:“你……”
掌柜的尴尬地赔上笑脸:“我也没有办法啊,曲先生,我若不是写了这牌子,这小小的茶馆只怕今天就被人砸了。只要明天开演《牡丹亭》,我立马放你走人,哪怕我的场子被人砸了也无话可说。可如今这么多人每天巴巴地赶了来,就只为《牡丹亭》,我一个小小的卖茶的铺子,怎么敢得罪那么多乡里乡亲?”
小玉听他说来道去都不离《牡丹亭》,已是忍无可忍,她冷冷地说道:“这么说,你是要得罪我了?”
掌柜知道自己说错话,急忙解释:“曲先生,且听我说,我绝不敢对曲家稍有不敬。曲老夫子的名头在太仓掷地有声,大家正是冲着老夫子的名头和先生的唱腔来的,先生若真不唱,可真是难死我了。”掌柜的边说边瞧小玉脸色,见她依旧板着脸,只得退步道:“要不,就胡乱应付一天好不好?兴许大家会知难而退。”
小玉想了想,这才说道:“你明天一早到红船去,我得和大家商量商量。”
“多谢先生,多谢先生了。”掌柜见小玉松了口,高兴得又是揖礼又是陪笑。
待离了茶馆,沛玉担心地问:“小玉,你真的还要唱?”
“唉,你让我怎么办好?这样一天一天拖下去,大家不垮才怪呢。”小玉叹息道,爱怜地看了看他,知道他素来娇生惯养,这些天跟着她四处闯荡已累得够呛,更别提这九天了,她真不忍心让他硬撑下去。
沛玉也正有苦难言,累他倒不怕,只是张天成的事可能连累到他,他本就是一条漏网之鱼,难经风浪,若再掺和到人命大案中,那可真是百口莫辩了。可是,他又怎能对小玉说想避避风头,小玉为他牺牲那么多,他又怎么可以在她最需要用人的时候临阵脱逃呢?
“我真的不想再唱下去。”小玉苦着脸说道。
“那你何不唱上一段《牡丹亭》,然后我们走人。”沛玉不解地说道。
听沛玉提起《牡丹亭》,小玉脸上微微有些变色,恼道:“我都已经跟你说过了,以后再也不要提它,休再提这些……”
“我知道我知道,以后再也不提了。”沛玉赶紧说道。
小玉的脸色这才舒展开来,问道:“大哥,你以后可有什么打算?”
沛玉愣了愣:“什么打算?”
小玉伤感地叹了口气:“我的意思你该明白,红船毕竟只是一个小天地,你又岂是池中之物,真能随我流浪一辈子。总有一天,你还是要飞黄腾达的,你总会离……离红船而去。”
沛玉沉默了,小玉说得不错,他堂堂的吴少公子,这等雕虫小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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