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大鱼!”
沛玉笑笑:“蔷哥不必在意,此鱼在此来回游动已有数日,却与世人无争,它每日喷出水柱,众人因恐其精怪,不敢碰它,彼此倒也相安无事。”
叶蔷点点头。
沛玉这才提气屏息,吹了首《懒画眉》,一曲未终,余音犹存,忽然间那鱼竟向红船冲来。
“不好,鱼精发怒了。”曲韵嚷道。
曲家红船因年代久远,虽构造精良却也不堪重创,竟吱吱呀呀地左摇右晃起来,一时间酒菜撒了、碗盏碎了,船上众人也随之左右踉跄,纷纷摔倒。
“快,拿篙赶它。”小玉着急道。
船上伙计方才醒悟,纷纷拿起竹篙,打的打,刺的刺,奈何巨鱼皮厚肉躁,根本伤它不得,反惹它愈来愈疯狂地向红船扑来。
沛玉挣扎着站起身来,冲向船边,情急之下,竟不假思索地一挥手中玉笛,厉声怒喝:“畜牲,还不快走。”
玉笛划空,只听“嘶”地发出一阵风鸣,尖厉高亢;嘶声裂帛,尤如金戈交鸣;震耳欲聋。说也奇怪,那鱼竟似受了惊吓,迟疑一下,就扭头向东游去。岸上兵丁闻讯赶来,纷纷以飞箭、标枪射之,但是巨鱼毫发无损,只是拚命东窜,乘风鼓鬣破浪而去。
小玉毕竟是女流,直吓得惊魂不定,沛玉安慰她道:“好了,没事了,那鱼已经走了。”
小玉脸色煞白,疑惑道:“这鱼来历怪异,每日在红船周围徜徉,我早怕不是好兆头,果然出了事。”
沛玉握住她手,轻轻拍了拍:“你放心,我看它这些天都只是在水中巡游,并无伤人之意,刚才或许是我的笛声吓着它了,它才会惊惶失措,一时迷失本性发起狂来。看它模样憨厚,并无凶相,况且,它已向东游去,多半是出海去了。”
小玉勉强点点头:“但愿真是如此才好,真的吓死我了。”
曲韵这时跑了过来,急报:“先生,船板裂了好多口子,水直漏进来,大家最好马上离船上岸。”
小玉想也不想就说道:“那就上岸去吧。”
叶蔷趁机说道:“曲小姐,在下倒有个不情之请,如不嫌弃我叶家船小,不如和玉弟一起移步去我船上继续饮酒。”
小玉看看沛玉,见他并不反对,遂起身换到叶家快船上,红船上其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