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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叶伦因念兄弟情份,一念之差放虎归山,而今张洪却只念着瞎眼之痛,竟将叶伦推上公堂,且将细节供述无遗,还添油加醋地将叶伦说成了十恶不赦的强盗。
叶蔷一面派人去通知叶伦另觅他处藏匿,一面又向上疏通关节,让傅寒和郑衡出面平息此事。
范守长心欲吞象,既心疼无奈献出的《秋香拜月图》,又垂涎被迫归还的东门林厅,就指望借此机会一挫叶家的锐气,哪肯轻易罢休。可是案子毕竟不是发生在他新阳治下,郑衡又逼他移交昆山处置,实在没有他兴风作浪的余地,他心中便又恼起张家来,把一口怨气尽出在独眼龙张洪身上,每天有事没事只借着要他供出其兄去处的理由打他一顿。
张洪本是混混,几天板子吃下来,便想到个嫁祸于人的办法,当即供出有个陆进财是叶伦的同伙,还出面诓了他来。
陆进财早见识过衙门里的厉害,还不等刑讯,先自将知道的一切尽皆供了出来。
范守长一听到陆进财吃烟欠债茶楼设赌的经过,便明白是傅寒为讨好叶家强行压下了宝囡的案子,心中便想好了弹劾傅寒的办法。
茧园里少了叶伦这个得力的管事,与前立即大为不同,园子里已是杂草丛生、枯枝败叶满地,下人们因失了管束,竟是无法无天,偷懒赌钱闹翻了天,看上去竟象有些衰败景象。
老千岁自沛玉失踪后,已久不下楼了,这日竟然心血来潮,要宝囡和赏月搀扶着往园里逛了逛。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正是仲夏季节,原该是山青水秀林深叶茂,可到处都是杂草纷陈凌乱不堪,仿佛久未居人的空园子,尤其那些残花败柳,更惹人伤心。及至一路行到据梧轩,才发现已是尘埃满目,寂寥无人。
“银环那丫头呢?”老千岁问道。
宝囡也回答不上,只看赏月。老千岁板下脸道:“还有,轩里那几个小丫头呢?看这情形,象是从没住过人一样,要是玉儿突然回来了,让他住到哪儿去?”
宝囡被问得不知所措,还是赏月经常与其它下人来往,答道:“玉公子离开后,紫英和芍药就回各自主子身边去了。”
“银环呢?”老千岁板下脸来。
赏月惶恐道:“银环前些天还在,才听说她悄悄地出去了。”
“怎么都是些这种货色?主子出去才几天,就一个人影也不见了。”老千岁恼道,“可是,这几个月的月钱银子怎好象一点不少?这叶伦真是越发胆大了,非但园里的事不闻不问,还冒领月钱,去,着他马上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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