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芸因为怪沛玉那天在据梧轩中的所作所为,一连几天都没再去找他。叶芸都快恼死他了,但是令人奇怪的却是叶芸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他轻薄举止生气还是为他不明真相懊恼伤心。
沛玉知道叶芸不肯原谅他,数天中都是郁郁寡欢地独自闷坐书房。
芍药偷偷地溜进书房,找到沛玉。
“芍药,你有什么事?”沛玉淡淡地问。
芍药见沛玉并不怪她擅闯内房,壮着胆子说道:“奴婢一直未见公子出来,怕公子闷出病来,不放心才进来瞧瞧。”
沛玉微抬起头瞟她一眼,道:“我没事,你出去吧。”
“噢。”芍药答应着退了出去,临出书房又不甘心地停下来,小心地说道:“公子,奴婢听说唱戏的红船又来昆山了,心里琢磨公子要不要看看戏散散心。”
沛玉摇摇头:“我已看过了。”
“奴婢也想去看看。”芍药急道。
“我从没管束过你们,要去就去,不必问我。”沛玉淡淡地说。
“可是要去老同春,奴婢没有钱。”芍药小心翼翼地说,一边偷瞧沛玉的脸色,生怕惹他生气。
沛玉随手取两吊钱扔给她,不耐烦地说道:“去吧。”
“谢谢公子。”芍药接过钱,兴高采烈地喊着紫英跑了出去。
芍药和紫英才走一会儿,凤姐就带着妍梅来了轩里,见沛玉独自一人呆在房中,不觉诧异地问:“怎么,芸哥儿没跟你在一起?我还以为他每天都会到你这儿来呢。怎么我进来连个使唤丫头都不见?”
“我刚打发她们看戏去了。凤姐找芸弟有事吗?”沛玉问。
凤姐不假思索地说道:“刚才你蔷哥回来说红船来了昆山,想起上次芸哥儿唱戏给你听的事,所以过来请你们一起去看戏。”
沛玉叹了口气:“多谢姐姐关心,芸弟已有好久没来这里了。我身体不适,不想出去,你去问他吧。”
凤姐诧异地看他一眼,道声告辞,转身离去。
沛玉将凤姐送到院门外,不觉喊了声:“凤姐。”
凤姐回头,问道:“怎么,哥儿有事?”
沛玉迟疑一下,还是说道:“没事,姐姐走好。”
凤姐笑笑,转身向樾阁去。
沛玉听说叶蔷回来,本想问一下玉笛的下落,后再一想凤姐既未提起,叶蔷必是徒劳无功,也就没再多问。他的情绪越来越低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