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我已经准备写信回去,蔷哥既然来了,就麻烦蔷哥转交了。”沛玉道。
叶蔷怀疑地看了他一阵,待确信他不会改变主意,才重重地叹了口气:“好男儿志在四方,玉弟既然执意要走,我也不再勉强于你,只是世道险恶,你要处处小心,善自珍重,切莫莽撞行事。”
“多谢哥哥提醒。”沛玉感激地说道,随即和小玉领着曲家班往大直去了。
这边红船在大直唱了两天戏,而在退军渡那边,宜诗却忙得不亦乐乎,自叶蔷把打捞玉笛的差事交给他,他就下定决心要立一件大功,成日介都逼着附近雇来的渔民下河打捞,就差把这段江水翻个底朝天了,但玉笛的踪影就是不见。
这两天,西北风一吹,天气愈发寒冷,渔民们畏惧严寒,已不肯再下水,不管宜诗叫嚷着如何提高赏金,却没有人敢去赚那冰冷的银子了。打捞的事停了一天,到第二天,宜诗就赶紧去了大直,想请示下一步怎么办。
宜诗坐着船刚离开退军渡,蝶儿立刻问渡翁道:“爷爷,这玉笛还捞不捞了?”
“捞,当然捞。”老头斩钉截铁地答道。
“可是——还有谁肯下河?”蝶儿怀疑地说道。
老头想了想,毅然说道:“我们自己干,我就不信,这小小的吴淞江能奈得了我。”
“爷爷。”蝶儿担心道,“天这么冷,水深浪急,我怕……”
“怕什么,爷爷在这条河里滚了几十年,还会怕它不成?”老头断然说道,“走,到江心去。”
“爷爷,现在不行,等天气暖和些再说吧。”蝶儿反对道。
老头眼一瞪,抄起橹来,蝶儿只得拿起竹篙。
船到江心,老头停下橹,刚想扎篙下水,忽听得对岸有人喊道:“船家,渡船。”
蝶儿回头一看,还未开口,老头已说道:“对他说不渡。”
蝶儿为难道:“爷爷,是兴福寺的无心大师。”
老头这才抬起头来,认出确是无心,不由犹豫了一下。他也曾去过天君陵多次,不渡无心有些说不过去,可眼下正要为沛玉下河捞笛,无心来得实在不是时候。
“爷爷,出家人在外修行,也是为着普渡众生,就先渡了他吧。”蝶儿劝道。
老头叹了口气,复又抄起橹来,摇到对岸,心不情意不愿地说道:“大师,上船吧。”
“阿弥陀佛,老僧谢过施主。施主在江心停船,所为何来?可是遗失了什么要紧的东西?”
老头由衷钦佩无心的判断力,实说道:“小老头日前载的一位公子在船头吹笛,船到江心不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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