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并不在意,双手各执一杯酒,走近些将一只杯子塞在沛玉手中,娓娓说道:“公子,大凡行事就同做文章一样,先要有意境,你说对不对?”
沛玉勉强点点头,在秋娘的坚持下,他迟迟疑疑地将杯中酒倒入口中,刚把空杯放下,秋娘已坐在他身边,轻轻拉住他的手,温和地说道:“做文章有了意境后,先要起赋、类比、作兴,然后才能进入正题,但凡朋友交往、夫妻恩爱也是这个理,若贪图一时快乐,鲁莽行事,就好比霸王硬上弓,不是箭折就是弦断,你可明白其中道理?”
沛玉愕然,原来这妇人是来教他道理的,只这一迟钝,秋娘的另一只手已经搭在他肩上,缓缓摩挲,吓得他赶紧挣脱开去,站到了一旁。
秋娘妩媚地一笑,起身向他走去,口中说道:“女子性柔,凡事得顺其性,逗其意,待得秀云堆雨、情浓意切时,方可作那云雨之会,这就如同做文章一样,要得文章如行云流水、畅快淋漓,必先率性起意,顺理成章,公子是读书人,该明白此中道理。”
沛玉恐慌地推开她,叫道:“你可别胡来,若是惹恼了我,我把你送到县衙去,看不打得你哭爹叫娘,要不就砸了这醉芳楼,看你还怎么教人做‘文章’。”
秋娘却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反而笑了起来:“公子别怕,人人都会有这一遭的,我虽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待过了今天,你就会明白其中道理,你会感激我的。”
“胡说。”沛玉怒斥。
秋娘暗笑,收起狐媚的表情,正色说道:“公子,秋娘虽是一个卑贱的青楼老妓,却也是个堂堂正正的人,若不为感激老千岁曾有恩于我,我绝不会重拾这旧勾当,放在旁人我是绝不依的。只要公子今天肯用心听我调教,日后保管你受用不尽。听话,别再假装斯文。”
沛玉紧张地往后退去,一直退到床边,秋娘漫漫一笑,腰肢摇曳,竟然边褪边舞,将身上衣服逐件除了,只剩下贴身小衣。沛玉直吓得赶紧闭上眼睛,口中急呼:“非礼莫视,非礼莫视。”
秋娘浪笑着上前扯他的衣服,沛玉拚命反抗,她又怎能扯得开。她只得用言语激他:“大凡每个男子在成年之后都要经过这一关,不管你是贫是富是贵是贱,总躲不过这情性了得。难道你就能超脱?你如果真不动心,为什么不敢睁开眼面对这一切?女人本是个奇妙的东西,和男人不同,无论她是否娇柔、妩媚,只要她敢爱敢恨,她就是一个美丽的女人,足以打动所有男人的心魄。古往今来,有多少男人为了女人而放弃一切,小到钱财,大到江山社稷,乃至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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