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那些下人竟被姓范的鸟官卖到苏州去换钱了,我们这一大家子没人侍候,真不知怎么过好。”
沛玉已然注意到此番发配中并无下人,但奇怪的是怎么也不见凤姐,却又怕其中另有缘由,就忍住没问,只说道:“莲哥已是家中梁柱,还请节衰顺变,好好照顾太太和姐妹们。茧园到了今日的份上,也没有什么好牵挂的,有道是钱财本是身外物、千金散尽还复来,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在哪儿还不是一样过?我因芸儿身体虚弱,不然定随了大家同去。”
叶莲看看叶芸,苦笑一声,道:“我们这一去今生今世只怕再没有相见之期。如今只有芸妹妹托你的福,侥幸逃过这场劫难,可怜,世上往后再无茧园了。”
叶芸眼圈一红,不禁问道:“莲哥哥,凤姐呢?怎么好象没有见到凤姐?”
叶莲叹了口气:“凤姐要强,不肯受这份羞辱,昨晚在狱中撞墙自尽了。”
叶芸心里一惊,倏倏流下泪来。太太不由也以袖拭泪,哽咽道:“玉儿,你说我叶家倒是作了什么孽,要落到家破人亡的下场?”
那叫花子忽然站起来,在旁以杖点地作拍,合着音律唱了起来:
讨饭行脚打竹枝,花子有歌唱前程,
朱门深院水长流,豪富权贵随风散。
人生本来多灾祸,乐极生悲全由己,
西行路上无知己,长夜当哭世道殊……
叶莲不由得看了花子一眼,心里暗暗有些吃惊,觉得他竟有点象是蔷哥,再想细辨,不料花子已边敲边唱,踏歌而去。
叶莲心中虽有疑惑,却不敢说出来,他若是认错人倒也罢了,若真是叶蔷,岂不反而将他害了?
众人面面相觑,无言以对,自老千岁亡故至今,各人俱已是心惊胆战,唯恐难逃噩运。
“走了走了。”官差们纷纷嚷着从对面的茶楼里晃了出来。
分别临近,叶芸和太太、姐妹们已哭作一团,叶莲只管抱住沛玉痛哭。沛玉劝道:“莲哥哥,你放心,你走后我会想方设法追寻你们去处,我会尽力帮助大家。”
叶莲还是哭,眼看官差已经发怒要过来赶人,沛玉只得推开他:“走吧,走吧,一路小心,不要和人争吵,事事忍住点,啊?”
叶莲点点头,独自向河边走去。
沛玉再去拉叶芸,好不容易才把她从太太身旁拖开,尾随着将他们送出了城门。
望着园中仅余的老少五人依次上船离去,皆是绝望无助的神色,叶芸伤心地扭过脸去。此队官船总数七条,都装得满满的,全是茧园中抄没的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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