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极难翻越的山上,还栽了一片梅林,每年冬天的某日都会在那林中独饮。曾经随行的仆人都说,相国大人带着极悲伤的表情,却怎么也哭不出眼泪。
那一辈子,是一场赌局,但谁胜谁败?
极难道尽。
凌袖醒来的时候,发现眼边带泪,他的泪是为谁而流?
“你终于醒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凌袖微颤,抬眼看去,轻笑道:“浪腾将军。”
浪腾嵬将凌袖扶坐起,然后端来一碗粥:“你一定饿了,你睡了三天。”
凌袖看着浪腾嵬手中的粥,满脸疑惑,刚想伸手去接,却被躲开。
“我喂你。”
“凌袖只是个乐官,怎敢要将军大人侍侯?”
“当日鬼山梅林之内,我带葡萄你吃,还不是连核都挑了才给你吃?”浪腾嵬一边说着,一边半强迫的将一口粥送进凌袖口中。
那一剑让凌袖的记忆活到躯体中,已经记起一切的他无法拒绝浪腾嵬的好意,也无法接受他的爱:“那是你的梦。”
如果你不是他,梦到死的时候也不用醒。
“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入宫吗?”
“为了害你呀。”凌袖答得理所当然。
浪腾嵬大笑,说拭目以待。
是的,你要拭目以待。
对凌袖来说,当朝皇帝龙腾王很有耐性,至少至今他们还维持着君臣之礼。虽然皇帝表现出来的宠爱早已明显,宫中也传得热闹,但皇帝始终没有对他下手。宫中的妃嫔也可爱,不仅不妒忌他深得皇帝宠爱,还偷偷倾慕他,女人真奇怪。
“爱卿,怎么心不在焉?”见凌袖走神,皇帝伸手拉住他的手,“你的手很冷,伤口还痛吗?要不要传御医?”
凌袖笑着摇了摇头,撒走正为皇帝磨墨的小太监,亲自给皇帝磨起墨来:“皇上无须为微臣担心。微臣见皇上这几天龙颜不悦,是否在为政事烦恼?”
“南方水灾,北方旱灾,年年如此,却一直没有好的解决方法。”
凌袖微笑着将目光放到台上的奏折上,轻轻开口:“微臣知道古时曾有一国相国提出‘南水北调’的方法。开通河道,将南北的水源相连,每当南方洪水便可将水引至专用河道,使水流至北方,一方面可免除南方百姓的水患,另一方面也可让北方百姓罢脱旱灾。若施此水利,便可同时解决着两种天灾。只可惜古时那国皇帝听不入忠臣的话,而且国家又长期处于战患。而今四海升平,国富兵强,虽然此工程浩大,但微臣认为现在大可实施此水利,造福万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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