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莲池说深不深,说浅也不浅。凌袖被浪腾嵬抱在怀中,缓缓沉向池底。
长长的头发与白衣扰乱了视线,凌袖看向身旁,却能看见绿秀捂住脸,轻轻颤抖着。
时间和身旁的小气泡一起流逝,许久,许久。
凌袖抬头看着浪腾嵬那张不知道是冷还是缺氧而越发苍白的脸,唇边勾起笑意,抬头吻上浪腾嵬的唇,将气传了过去。
浪腾嵬先是一惊,然后就抱紧凌袖向池面游去。
浮上池面不过瞬间功夫,大大吸了几口气后,浪腾嵬看着神色平静的凌袖,眼里满是惊讶和疑惑。
“大人不怕这儿的水冷吗?”
没有回答凌袖的话,浪腾嵬转身便爬上了地面,回头时,发现凌袖已经站在了池边。
“你……没事吧?”浪腾嵬看着凌袖万分不解,他自小习武,水中闭气自然不在话下,可是刚才几近一个时辰在冰冷刺骨的池水中,他即使运气也开始支撑不住了,而凌袖竟如此神色自若。
明白浪腾嵬心中的疑惑,凌袖好心的解释道:“大人想必是贵人事忙,忘了凌袖是一只鬼,鬼又岂会怕冷怕水呢?”
凌袖没有鼻息的一幕在脑海里浮现,浪腾嵬无声的握紧了拳头,长久以来的渴望和近期来的温存让他忘记了,凌袖曾经对他说过,他是为了害他而来的鬼。
——我是只冤鬼,千年以前,含冤而死。
那么,千年以后,必定是为复仇而来。
若真是千年,尸骨早已无存……
静视凌袖片刻,浪腾嵬别开了视线:“你去换衣服吧,免得感染风寒。我先走了。”
凌袖微笑着目送浪腾嵬离开,回眸紫莲池,绿秀正一脸悲伤的站在池面上。
“还有两天,两天后就入冬了。”凌袖轻喃道。
“何苦呢?”
“啼鸟还知如许恨,料不啼,清泪长啼血,谁共我,醉明月?”
绿秀露出淡淡的笑容,点了点头,吟道:“如今但有,看花老眼,伤时清泪。不怕逢花瘦,只愁怕,老来风味。侍杯红乱处,留云借月,也须拼醉。”
离那梅花盛开的冬季还有两天。
第一天夜里,皇宫上下,举行着久违的夜宴。
皇宫,奢华至此,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声色犬马,绮丽繁华,绝无缺一。
酒,是好酒,依旧酸甜苦辣。
因尚未登基,浪腾嵬虽坐于皇位龙椅之上,却一身儒服,气宇不凡,不见血腥,但他目光如鹰,掠过之处,惊天动地。
不喜欢喝不醉的酒,所以凌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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