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碗粥。
等把洛彦的一切都照顾妥当之后,家安亦是精疲力尽,挤在洛彦身边胡乱睡了半个小时便又匆忙起身。眼前许多事情等他去做,哪有时间休息?
将洛彦户头的钱转到自己帐上时家安有些担忧,日后他的财政信息都是要拿到法庭上的,不过他也可以说成是大君给他的安家费,毕竟他的房子烧了之后阮南还是曾经给过他些钱。
这也是家安的无奈之举,因为在九龙这块不大不小的地方里若真的有某些角落是混混们不会出没的地方,那这里就应该是半岛酒店。而即便是多存了十万入户,家安也还担心在洛彦养好伤之前自己需不需要卖身赚钱。
半岛这种高档酒店不是他这样的人可以享受的地方。
其实家安中意半岛更重要的原因是它有车接送客人,这比坐计程车要隐秘得多。
洛彦带着棒球帽和墨镜,把两手插进运动装的裤兜,站得笔直,除了俊秀的脸上没有血色之外根本看不出一丝重伤的模样。
“直走,五步外是电梯。”家安低声道。
洛彦便毫不迟疑地迈步前行,就如双眼能看到一般,然后站定在电梯口处。
家安领了门卡疾步来到洛彦身边,伸手越过洛彦去按电梯按钮。走廊中铺着厚厚的地毯,走在上面几乎毫无声息。所以家安的突然出现使得洛彦微微吃了一惊,他忙退开了一步。
“是我。”家安轻声道。
洛彦低下头,默不作声。
伴随着“叮”的一声,电梯停在了一楼,接着,门缓缓的打开了。
里面只有一名头发银白的老人,看到两人堵在门口,迟疑了一下,侧身从洛彦身边走了过去。
洛彦的身子似乎一震,又退了一步。
“已经走过去了。”家安来到近前扶着洛彦的胳膊带他进了电梯。
“什么样子?刚刚过去那个人。”洛彥皱着眉问。
“嗯……老头,头发都白了,好像带着眼镜?”家安回忆得有些困难,因为他实在没有留意那人,“个子挺高。”
洛彦默默点了点头。
“有什么不妥?”家安问道,有点紧张。
洛彦摇了摇头,脸上有些茫然,似乎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会不会不妥。“等下帮我洗个澡行吗?身上粘粘的很不舒服。”他疲惫地说。从前手腿有伤时他尚可以用保鲜膜缠紧伤口沐浴,但此刻腹部又受了伤他自己可确实应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