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律恒伽,你还算是斛律家的人吗?这么贪生怕死!”长恭恼火地看着他。
“贪生怕死……”他轻轻笑了起来,“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事、任何人能让我拿自己的命来冒险。我不是说过了吗,”他忽然低下了头,带着一丝微凉的呼吸在她的耳边吹过,“我最在乎的人,就是——我自己。”
长恭蓦地抬起头,只见他那浅棕色的眼睛里闪烁着虚无的光,望进去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在长恭的眼里,对他的印象已经从一只狐狸变成了一只贪生怕死的狐狸。
“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