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呃…对。」我忍不住怀疑他到底葫芦里卖什么药。
他看我不解风情的蠢样,摇头叹了口气:「你站这儿好好欣赏一下吧。希望以后你回想起外科的日子,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片美丽的风景。」
我呆呆地看着他。
「顺便告诉你,我知道你第一次实习被当的原因。怎么说呢,你的行为很愚蠢,非常蠢。不过,也很有种。」他望着发呆的我,又是一笑:「这段日子辛苦你了,杨医师。」然后他走开了。
接下来的实习生活还是一样,一片忙乱,每天照三餐挨骂;但是过了外科这一关后,心里比较笃定了,没有任何理由,我就是百分之百确定我会过关。
然后,毕业,住院医师,总医师,最后成为主治。那个问题始终没找到解答:我真的适合当医师吗…我只是按部就班地走下去,日子久了也觉得理所当然。
只是,有时候对着夕阳,脑中浮现在外科最后一天的晚霞,心中会升起一阵淡淡的浮躁,但是我一直没弄懂那阵浮躁到底是什么。
直到十年后,我再度见到刘克贤为止。
出租车堵在车阵中,司机骂了句脏话,我也在心里骂着同一个字。倒不是真的赶时间,而是我实在受不了跟这个讨厌的司机困在车里,多一分钟也不行。
那时刚发生过彭婉如命案,每次独自坐出租车,心中总是忐忑。司机老兄听着新闻报导,正在谈论着前两天的女人大游行。他哼了声,一句一字经出口,满脸不屑地说:「没代没志是咧抗议啥…被人台死是自己害的啦!像叫伊整天在外靠趴趴走…乖乖待在厝里呼因尪去打拼不就好了…啊够有一些查某,自己衫穿尬像落翅仔,露胸露背搁裙短短短,明明就是未呼郎摸欸嘛,搁敢讲郎性骚扰…笑倒郎!」
我实在很想开骂,但想到人在他车上,没必要为逞口舌之快吃眼前亏,只好正襟危坐,闭口不言。
他从后视镜瞄了我一眼,看我脸色僵硬,知道我不敢回嘴,邪邪一笑,又说:「小姐,你嘛是同款,你生得这呢水,出外哎卡小心欸。像我哦,稍等哪是心情不好,给你载去卖你就惨啊。」
我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表示我懂得他的幽默;一面在心里干遍他祖宗十八代,同时幻想着,我从皮包中拿出解剖刀,趁他大发议论的时候,割烂他司机座的椅背;甚至更狠一点,直接把手绕过椅背,一刀割断他喉管…
好不容易下了车,我带着满腹愤恨冲进医院。好不容易把一些杂事稍做处理,走进交谊室想喝杯咖啡,里面只有一位医生在看电视。又是妇运相关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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