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通红,全身从头发到脚底都在抖。我自己也大梦初醒,终于明白,原来我还是在记恨几十年前的事情。
「既然你是这样想,那我们跟你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等你被人耍了,走投无路的时候,你就不要跑回家里来哭。」然后他们就走了。
在惨剧之后,来的是个稍微好一点的消息。因为医院里缺人手,而且我跟克贤在病人间的风评都算不错,最后院长还是决定让我们两个复职,条件是我们两个不准在医院里有任何接触,更不能让刘太太再来闹。
这消息代表的是,我必须回医院去,直接面对众人的目光。
上班的第一天真的很不好受,原本跟我处得不错的护士们,变得爱理不理;其它医生跟我打招呼的时候,每个人的笑容都虚伪得让人直起鸡皮疙瘩,至于在电话里跟我争吵过的人,更是一看到我就别开目光,连实习医生也不像以前那么尊敬我了。
到了下午,当我等一张X光片等了两个小时还没出现时,我再也忍不住,一个人跑到洗手间里哭了一场。以前不是没碰过这种人人喊打的局面,但之前无论是吕昭瀚风波,或是输血事件,我都自觉理直气壮,只有这一回全是我咎由自取,连个可以喊冤的人都没有。
就在这时,我脑中响起一个久违的声音,却好似昨天一般清晰。
姑婆芋彷佛就站在那里交叉着双臂,冷冷地说:「又躲在一边哭了是不是?装可怜给谁看啊?这不是你自己决定的吗?你就永远这样,一遇到麻烦就缩成一团好了,我看看谁会来照顾你!」
我深深吸了好几口气,然后推开洗手间的门走出去。我挺直了背脊,抬起下巴,双眼直视着所有跟我迎面的人,然后在相隔五步的地方,准确无比地给他们一个自信的笑容(不过在某些人眼中看来,可能会是示威的笑容)。很多跟我四目相投的人,都别开了视线,我也照样微微一笑,昂首阔步从他们身旁走过去。
我知道他们在我离开后,一定又会聚拢过来,讨论我的不知羞耻。不过,同样是不知羞耻,抬头挺胸的女人总比畏畏缩缩的女人好一点吧。
回到办公室,电话响了,是克贤:「你还好吧?」
「还不错,你呢?」
「勉强可以。那群八卦男一遇到真正的大事情,反而讲不出话来了。」
这不成倾城之恋了吗?
「那……你家里呢?她会不会有什么行动?」
「我想是不会。我告诉她,她要是再跑来医院闹,或是想上法院告你,我马上跟你一起殉情给她看。」
怎么又是这种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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