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以为留了头发,就能成为真正的女人吗?”芮羽摇摇头,她不能再欺瞒下去了,正打算说出真相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啄。
岱麟反射性地把小帽戴在她的头上,再用身材遮住她,大声地间:“是谁?”
“贝勒爷,是贺古扬,我因为听到书房里有声音,特来察看。”贺古扬出现在门口,由他的角度看来,岱麟和芮羽姿势颇为奇怪,但他仍装作若无其事地说:“贝勒爷清早些安歇,明日要审“朱三太子”的案子,寅时就要起身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岱麟挥挥手说。
贺古扬走后,岱麟转身看芮羽,冷冷地说:“明天我立刻叫人帮你剃头,你是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
门“砰”地一声关上,书房又恢复寂静,芮羽吹熄蜡烛,怕人并没有离开。
她怎么能够剃发呢?大概只有表明真实身分一条路了,但岱麟会不会原谅她的一再欺瞒呢?
好几天过去,芮羽终日提心吊胆的,可岱麟非但没有叫人来剃她的发,反而连面也很少见到。
每天早晨她起床时,他人就已不在,夜里她守到瞌睡频频,也仍不见他的踪影,她甚至不知道他没有回到小院落来,只听人说贝勒爷忙着审案,有时就干脆住在府衙内。芮羽摸着他的衣裳和枕被,心里有着浓浓的失落感,她很怀念陪他一起读书、写字、谈天的时光,那感觉多么美好呀!
总算熬到第七日,黎明时分,她来到岱麟的厢房,看见他穿着便衣坐在桌前。
几日不见,乍然相对,她内心有着极悲和极喜的矛盾感受,但表面上也只能静许地行礼说:“芮儿给贝勒爷请安。”
他应一声,沉默地由她伺候穿衣、梳发,空气凝重地教人喘不过气来。
岱麟刚洗过睑,庭院就传来脚步声,两位特从留在门外,贺古杨走进来说:“回贝勒爷的话,假冒“朱三太子”的王青元及其乱党已押解进京,交由九部审理,至于同伙的山贼、河匪,则在玄武门斩首,以橄效尤。”
“很好,看谁还敢打着明太子的旗帜,结党谋逆!”岱群点点头说:“至于那些尚在逃亡的贼匪,必须彻底缉捕,株连查询,绝不能有漏纲之鱼。”
“是。江宁将军已派人由水陆查抄太湖、莫干山及白湖一带,那是明末逆民最多的地方。”贺古扬说。
芮羽一听到“白湖”二字,叠被褥的手倏然停了下来。
白湖是有些不为清廷所用的前朝遗民,但他们已归隐山林、不问政事,绝无参加造反的可能,岱麟连他们仅剩的清静也要去打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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