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成何体统?外头的传闻已有损贝勒爷形象,这会见芮儿再与他共骑,不是更雪上加霜吗?
“赤骥驹”穿过一片森林,来到一个嶙峋的崖边。长江苍苍茫茫,由西向朱流,由这里可以看见石头城斑驳古老的墙垛,特别是那如鬼脸面具般危峭的岩壁。“在东吴时代,由石头城一举烽火,半日之内就能遍布长江沿岸,直达洞庭湖以西。金陵也会有它辉煌灿烂的时代,不是吗?”岱麟紧贴在芮羽身后说。因为他靠得如此近,他的呼吸及心跳都和她飓尺相应,让她发不出声音来。
“从前往关外,我们就读过中原大地的美好,一次一次的战争,都是为这一片富庶而来。”他跳下马,向崖边走几步,又回头对着她说:“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此情此景、加上我这个满洲人,你又有什么感想呢?”
芮羽凝视着他,仍是无言。
他将她抱下马,定定地说:“我以征服考的姿态侵占了你的家园,害你流离失所、无家可归,你会不会恨我呢?”
他是要她回答恨,或者不恨呢?若是平日,她会恭谨的回话,但方才顾之谅和顾端宇都册上有名,她便再也不敢妄语,免得惹来灾祸,只能答非所问。
“爹爹生前常提到南京,提到烟雨蒙蒙中痛彻心扉的离别,思念时,地就吹着笛曲上二弄横江,隔江长叹息,青鸟啼魂归。”
芮羽见他发愣,便从“赤骥驹”的囊袋中取出一支短笛,沉缓地吹起,清音越过江浪,直到白云天际,悠悠地令人浑然忘我。
岱麟的眼神更暗沉,人却再次狂笑,“哈!哈!我的好芮儿,我问你严肃的国仇与家恨,你却回我一段笛音,千古所无,却深入我心呀!”
“芮儿但求存活,还能说些什么呢?”她静静地说。岱麟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问:“告诉我你的身世,你父亲是明朝的官员吗?”天哪!他是来问案的吗?芮羽避重就轻的说:“先父只是一个小小吏员,在前朝时就退隐了。”
“有兄弟姐妹吗?”他又问。
芮羽迟疑一下才说:“有兄长,但病故了。”
“你入戏班多久了?。”他继续问。
“不久,呃,未满一年。”一说话,她又急了。
“你把我岱麟看成是杀人不眨眼的侵略者吗?”他冷不防地问。
芮羽一惊,双目晶亮的看着他,手绞弄着短笛。
“你不会又要吹一曲来答我的话了吧?”他意外地大笑说:“芮儿呀芮儿,你到底是谁呢?有时你像个大人,有时又像个孩子,举止间,忽而为男,忽而为女。你的天地可以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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