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示王爷。
允纶和总兵曾是故交,因此,允纶极坦白地写着——
弟中意一绝色,欲纳为妾,唯此女之夫作梗。此人据言充军宁古塔,名杨章弘,若已亡故,则毋需介怀;若尚活着,则请兄助一臂之力,使他永无归期,埋骨北大荒。
岱麟看完信,青筋直爆,手往桌子一拍,笔筒砚墨纷纷散落。
他咬着牙说:“荒唐!荒唐!竟为一女子做违法乱纪之事,而且用的还是靖王府的官印,太胆大妄为了!”
“王爷——”贺古扬吓得脸都白了。
“走!我们不等冰雪溶化,明日就起程回北京!”岱麟忿忿地说。
岱麟三月赶回京城,先至养心殿报告行程中的种种状况,然后不等与内外大臣寒暄,便快马加鞭的奔回靖王府。
府内长吏奴仆都在大门恭迎,但见岱麟一脸严肃的直往大厅而去,他们便觉事情不妙。
果真地一见到允纶,就把一份公文匣往地下摔,“这是什么?”
允纶知道自己形迹败露,只是仍倔强的说:“这是我私人的事。”
“私人的事竟用王府官印,又差遣宁台塔总兵,这不是滥用权势。公报私仇吗?’岱麟极端愤怒的问。
“随你怎么说,难不成你想办我吗?”允纶回嘴。
这时,长吏已将太福晋请来,并摒退左右,把大殿的门关上,以防有不利王府的传闻。
太福晋一来,兄弟俩便争相发言,听了一会见,她便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指着允纶说:“你怎么能做出这种胡涂事呢?你要娶妾,外面的姑娘多得很,为何要惹府中的丫头,还是个有丈夫的呢?”
“什么?那女的是府中的丫头?王府竟出这样失风的丑事,我非重罚不可!她是哪一房的?快把她带过来!”岱麟命令着。
“儿呀!羽儿并没有错,你先把真相弄清楚——”太福晋敲着拐杖说。
岱麟一听“羽儿”二字,便吩咐长吏去找人。
在等待其间,岱麟询问羽儿的来历,越听面色就越凝重。她是汉人,又是辛老库的犯妇,竟把允纶迷得是非不分,这不就是魅惑人的妖精吗?
允纶见大福晋一面倒地帮羽儿说话,急忙插嘴,“你们怎么知道不是她的主意呢?她自己说,丈夫是唯一的障碍,所以我——”
“你还赖人!”太福晋生气地说:“真是祸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