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故弄玄虚,混淆他的视听;如今却目中无人,藐视他的威权。就这些,判她十个绞立决都不嫌多!
问题是,他偏偏对她用不了刑罚,甚至无法将她逐出王府,因为,他打从心里要她,尽管有这么多女人任地挑选,他唯一想要的就只有她,他的芮儿、羽儿,三十年来第一个能触动地心的人,他不能,也不愿以权势强逼她就范,于是就只有替自己找来这无尽的、莫其名妙的烦忧,他多想拥她入怀,一解他半生等待的相思之苦呀。
一个月圆之夜,天上皎洁的光扰得他无法人眠,三更敲响,他干脆起身走出厢房,在庭院站了一会儿,然后下定决心往宁安居的方向而去。
他终于体会到在王府里当夜贼的滋味,必须远离灯火,必须避开守夜的侍卫,甚至必须动用轻功飞檐走壁,才能到达她日日出入的宁安居。
他想,倘若他此刻被人发现,不知有多尴尬。
借着虫鸣唧唧的掩护,他打开好几扇门,终于到兰格格的院落。他知道羽儿在兰格格的房外室设有一个小小的榻,以便兰格格夜里召唤。
烛火已熄,但月光却十分明亮,岱麟一步步走向花帐下的羽儿。
她睡得极熟,黑柔的发丝散在脸上,恬静的脸庞再无清醒时的戒备及忧惧,更是美得如一朵池塘里的水芙蓉,清纯之中带点娇艳。
他轻坐在床榻边沿,而芮羽仿感觉到什么,侧躺的身子翻平,浅色的里衣略松,露出她雪白的肩。
这幅引人遐思的美人春睡画面,更让岱麟情不自禁。突然,他想到杨章弘,那个该死的“丈夫”,已比他更亲昵地见过羽儿的睡姿吗?
杨章弘是否就是那年为芮儿闯入江宁将军的男人,还记得是如何奋不顾身地为那人挨上一刀,顿时,岱麟满腔的妒忌之火,像燎原般地窜烧到了指尖!
他的深黑眸子中有怒火、有欲火,手再度轻拂她的衣袖,温柔地覆住那如胭脂般的红色疤痕。
这不就是他留下的千不变的印记吗?她是他的女人,谁碰了她,就该被碎尸万段,死无葬身之地!
或许是他加重了力道,兰羽在半萝半醒中微微扭动了一下身体,那娇憨的模样刺激了岱麟,他的脸擦过她柔滑的肌肤,吻上他所自下的美丽绛痕!
芮羽感觉到自己好像处在一团温暖的潭水中,草儿在她的皮肤上轻抚,她体内的血液不断流奔防,仿拂要与潭水共同滚沸!
哦!是梦吗?水草拂上她的肩。她的颈窝、她的唇……天呀,怎么是岱麟的味道?他在白日里无礼地脱下她的衣裳,夜里竟又来她的梦中继续“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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