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如此令人搖頭卻又率直啊……
「……青衣,我要扶你坐起來了喔。」她道,神情有著顯而易見的緊張。
他以為她是擔心自己又弄痛他,便溫道:「好。」
得到他的答允,她不著痕跡地吞嚥了一口唾沫。
青衣的外袍因為染血髒污所以已經被大夫脫掉了,現僅身著純白的中衣,又長又直的黑髮披散於肩,清秀的臉容帶著虛弱……根本洠в蟹纻浒 ?br />
冷靜呀,要冷靜才行。伸出雙臂,她一手托著他光滑的後頸,一手推起他的背脊──她偷偷地皺著眉頭。因為怕他太疼,所以放得動作很輕,也很緩慢很緩慢,緩慢到她覺得時間快要停止了。
雙頰好熱。她希望自己的皮膚夠黑,臉紅了就不會被發現。「啊……謝謝。」司徒青衣忍痛道謝。清淡的嗓音就在她耳邊,她彷彿被炙燒了一下,單手極快捲起另外的被褥往他背後塞去。
「好了。」待他坐好,她立刻返身抓起茶壺倒水,強迫自己把心情恢復平靜,才敢再次面對他,「青衣,來喝口水。」把茶杯遞給他。
自己是真的渴了。他想要拿取,試了幾次卻有心無力。
「紀淵,不好意思,我……」
彷彿就在等他開口,她接道:「我知道,我餵嘛。」將杯緣靠近就他的唇,幫他能夠好好地喝完一杯水。
「麻煩妳了。」他又足足喝了兩杯才夠,唇瓣並因滋潤而稍微呈現粉色。「……紀淵?」怎麼發起楞了?
她忙回神,太貪心的糟糕目光從他開閤的嘴移開。哈哈一拍胸口,俠義道;「不麻煩!只要是為了青衣你啊,上刀山下油鍋都洠栴}的啦!」
他愣了一下,隨即道:「妳又在說歪話了。」又是從哪本書裡學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