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令人讚歎不絕。花雨滿滿布於宛如黑色綢緞的夜空,美麗非凡。
「哇,剛剛好啊!青衣青衣,瞧見洠В壳埔姏'?」紀淵興奮地指著,接著又是好幾發煙火連續射出,教觀者目不暇給。「有顏色的星星啊!」她眉開眼笑,像個孩子般開心地拍手。
「我要摘星星送給你啊!」
驀地,和她八歲那年稚氣的臉龐重疊。對了……對了……那時候,她是因為要摘星星送給他,所以才在深夜強拉他上山的。
幾乎相同的情境宛如昨日,令司徒青衣回憶起往事。
「妳……是為了要讓我看這個?」他輕聲問。
「是呀!城裡太亂太雜又太多人了,這兒景致好又安靜,你一定比較喜歡的。」
紀淵點頭笑道,忽然發現自己從頭到尾都握著他的手,心裡好驚,故作鎮定地悄悄放開,才繼續道:「這種煙火,我只有以前去京城時才見過呢,這會兒聽說會在中秋放來給王爺看,所以我才趕快找個好地方和你一起欣賞的啊!」手心裡都是他殘餘的溫度,她偷偷握拳,這樣可以留得久一些。
「因為我生辰嗎?」他又道,嗓音溫溫的。
「啊,你終於想起來啦!」她雙眼一亮,哈哈笑著。「你每回都不記得自個兒的生辰,真奇怪,明明就跟中秋同一日啊。」算了,他連中秋到了也不曉得呢。
「是啊,跟中秋同一日。」未認識她前,他不曾過生辰。那一年,她問了他的八字,然後三更半夜把他帶來這裡,說要摘星星送給他,慶賀他的生辰。
那個烏漆漆的夜晚,薄風冷涼,黑影幢幢,紀淵爬到樹上,一直朝夜空伸出雙手,甚至丟擲小石,拼命跳腳,看能不能打落閃耀的銀點,讓他帶回。
結果,他們迷路了。除了微弱的星光陪伴,就只剩紀淵努力又結巴的安慰。
「對了對了,我還買了這個喔。」就是剛剛跑去買的。
紀淵從懷中掏出兩張紙片,上繪有月偏照菩薩,下繪有月輪桂殿,有一兔人立搗藥於其中,相當別緻。「這叫作月光紙,是專門拿來祭月用的,等咱們拜完,將月光紙焚燒,就可以有保佑喔。你之前不是無緣無故被倏硢幔恳莅轃裏S右幌吕病!顾焓謱⑵渲幸粡埣埰f給他。
司徒青衣的視線,落在她端正的面貌。
她總說他小時天真,真正天真的人,是她吧。
人們總是會因為歲月而有所成長改變,只有她,心地純正,性情率直,不論是要摘星送他,點穴照顧他,或者帶他來看煙火……其實,全部都是同樣的。
在光陰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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