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抬头去看窗外的阳光,觉得屋子里那样冷那样冷。
曾杰紧紧地抱着那个瘦小的身体,感觉到那小小身体正在慢慢变冷变硬。
然后,是轻微但持续的颤栗。
曾杰更紧地抱住那孩子,好象希望通过紧紧的拥抱来阻止那颤抖。
面孔贴在头发上,轻轻摩擦,感受那顺滑而刚硬的一丝丝刺痛。
低下头,嗅到男孩儿身上清新的汗味。
那白皙的脖子上正一点一点冒出星星点点的汗珠来。
凌晨的脖子被热气喷得又麻又痒,还有软软的唇不断地轻轻地接触。
那种厌恶,那种心烦意乱,那种想呕吐的感觉。
不如干脆一点,让疼痛刺穿我!
一只手轻轻解开凌晨的衣扣。
一粒两粒三粒。
露出半个胸膛。
那白皙干净的身体,所有颜色都是浅浅淡淡地,娇嫩的。
象刚发芽的小草,象刚抽出的枝叶与嫩芽,象刚刚制造出来的一切的新的东西,比如:新的雪白毛巾,比如新的杯子新的衣服新的床,仅只因为是新的,已经那样美好。
轻轻拨开衣领,露出半个肩膀。
圆圆的小小的肩头。
搭在肩头的那只手,却已露出轻微的黑黄色。
象是旧的毛巾,怎么洗,上面也有淡淡的黄色。
象珍珠,老了,黄了,不再有价值。
“当“的一声脆响。
两个人同时一震。
是凌晨手里的盘子落到池子里。
曾杰愣了一下,抬起头。
从镜子里看到凌晨痛苦恐惧无助的脸。
垂着眼没有表情,可是长长的睫毛在颤抖,胸口不住地起伏。
象一张白纸般。
怎么写下第一笔?
曾杰那迷醉的表情退即,热情冷却,他退后一步,把凌晨的衣服重新搭到他肩上。再退后一步。
然后转身离去。
背后的温热走了。
冷冷的,好象什么失去了什么。
凌晨低着头,喘息慢慢平复。
许久,这个少年才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张惶恐的脸:就这么过去了?
这一次,又是这样过去了?
可是他知道该来的总会来的。
会有那么一天,被剥去所有衣裳,被刺穿身体,他得到痛楚与侮辱,对方得到快感与发泄。
两个身体一人伤害一个受伤害,最后由这个伤害事件连在一起,这叫,发生关系。发生了某种极度的亲密关系之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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