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披萨送来,又先上手撕了一大块,正要递到嘴边,突然想起黎君的存在,这才推给他:“你来你来。”
黎君一直在用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目光看着他,“谢谢。”才咬了一小口。
“哇,吃披萨嘛,没必要这样绅士的,这里又没外人。”席锐笑着拍拍他的背,自顾自地走到酒柜里拿出两个杯子,斟了些许红酒,递给他。“来,合作愉快。”
黎君从容地举杯,微笑喝了一口,依旧没有说话。
“看来英人还习惯沉默。”一餐将毕,席锐眯起眼打量着他。
“不,英人只是习惯在没有摸清状况前保持沉默,”黎君不为所动,“以免说出不必要而愚蠢的话。”
“哗,”对方举双手做投降状,“这简直就是在说我愚蠢。”
黎君不置可否地笑笑,在餐巾纸上擦了擦手,伸出去:“合作愉快。”
席锐的眼神从带有明显玩笑意味变得深邃,在两手相握的短暂时间里黎君甚至在那双黑眸深处看到了什么多余的意味——然而对方显然控制得很好,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换回了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
“呐,我睡哪里?”
“沙发。”平淡没有任何回绝或是遐想余地。
“英人虽好客却无情。”
语气里带着点玩笑的委屈,黎君抬眼看了看他,起身去收盘子。席锐跟在他后面:
“好啦好啦,别这么经不起玩笑,我来帮忙。”
黎君失笑:“你哪里看出我经不起玩笑?”
“你看上去有心事。”
“有心事和经不经得起玩笑没有必然关系。”
“吹毛求疵的英人。”又回来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洗完盘子,黎君回到沙发上拿出当日报纸开始细细翻阅。席锐看了会儿BBC台觉得无趣,凑过身来:
“哗,金融时报,生命何其短,为何要看金融时报?”
“席总裁不看么?”把总裁两个字咬得很重。
“我只看经济学家。”席锐不服输地挑眉。
黎君看起头来看他,对方也正好看回来,一时间目光在空中相撞,带有挑战性的,意味不明的,甚至是暗含情愫的,让他感到背后一紧。
半晌,席锐叹笑:“很久没有碰见可以如此肆无忌惮地唇枪舌剑的对象了。”
黎君失笑,好像在国外的华人都特别喜欢滥用成语,也懒得纠正,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起身,对方却一把抓住他的手:
“黎。”
席锐的声音低沉而落寞,黎君心头一动,忍不住看向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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