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再次开口,声音里有强压的怒气:
“这位先生,席家的事似乎还轮不到你开口。”
黎君随即答:“我是席家的项目负责人,签约三月,自有发言权。”
“三月以后你不过是个外人,没必要如此卖命。”
“可事实是现下三月未过,我自会尽心尽责,否则鄙公司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成功。”
黎君依旧淡淡笑着,连声音也没有提高几分,席锐的嘴角则抽了一下,像是在忍着一个笑,而两人都看见那中年人握着茶杯的手指在不自觉地用力。
“席锐,”那聂总终于起身,秘书马上递上外套,“看在你很小时候叫过我一声聂伯伯,我给你一个忠告,——好自为之。”
席锐微微欠身:“敬谢不敏。”
那班人终于拂袖而去,临走前聂佩佩刻意多看两人几眼,却没有得到答应,只好悻悻然离开。
两人望着一桌残羹,片刻后笑起来,越笑越大声:
“好一个忠告!”
“许久没有这么畅快地与长辈顶嘴了。”
黎君笑拍对方的背:“不愧是常青藤法律系高材生,不卑不亢恰到好处。”
席锐斜眼看他,也笑:“不愧是伦敦大学历史系高材生,言辞锋利不留情面。”
“是是是,该我扮黑脸,谁叫我是外人。”
席锐默而不语,过一会儿轻轻说:“你知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黎君正挑了一块老豆腐慢慢嚼,闻言不禁失笑:“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有这个意思?这句话一不是出自你的口,二却也是事实,有什么好误解的。”
“喂喂,你能不能不要抓一句话就拿来用论证法刷一遍?”
黎君笑而不答,将那块滋味实在不怎么样的老豆腐咽下肚,才轻轻道:
“路漫漫其修远兮……”
“吾将上下而求索,”席锐马上接口,一挑眉,“不用露出那种眼神,我还是有点基础的。”
“那聂总虽不成气候,背后的人却也不可小觑,他们恐怕会纠缠不休。”
席锐嗯一声,似是有烦恼的神色,又摇摇头将其驱赶走:“不管它,今朝有酒今朝醉,谁管明日大英帝国的太阳是否升起。”
两人轻轻碰杯,一直将桌上的菜吃得差不多才起身离开。
刚走出饭店门口,便看见维维安慌张地从远处跑来,黎君朝她招手:
“这会儿才来,若真有事,我们早已羊入虎口…”发觉对方神色不对,急忙问:“怎么了?”
维维安跑得差点岔气,一把抓住黎君的手臂,也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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