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和中国文化隔离,会说国语已算不错,别再苛求。”
黎君笑着说是是是,将音量调得中低,慢慢一首柔和忧伤的曲子从音响里飘出。
席锐歪头听了片刻,说:“这个我知道,梁祝,这不是流行歌曲。”
黎君点头,道:“其实听这种歌最引情绪。”
“是,非常的中国。”
“更中国的还有。”伸手按几下钮,转头问:“这些你知不知道?”
席锐听了个高亢的开头便黑线一片:“一送哩个红军……”
黎君大笑。
两人就着爱国及革命歌曲在车流里慢慢爬行,前后车灯打亮一片,在漆黑的夜里犹如深海中的鱼。
开到一个十字路口,有人咚咚地敲车窗,席锐按下一看,是一个小孩,双眼在黑暗里几乎发亮,手里捧着一束纸制罂粟,因为寒冷而不停地跳动着:
“先生,先生买一朵吧,支持一战老战士,只要一镑钱。”
这是伦敦每年冬日街头必会出现的景象,罂粟花象征一战的战场,用一镑钱去换那些无人照顾的老战士一份温暖。
席锐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那里已经别了一朵罂粟,却还是笑着付钱,接过一朵花:“谢谢你,辛苦了。”
待那小孩直起身,雀跃地跑到另一边去,他将花递给身边的人:“喏。”
黎君低头一看,笑起来:“想干什么。”
“啊,你便如这花,妖艳却有毒。”席锐干巴巴地念道。
黎君大笑,“简直蹩脚到极点。”
“闭嘴吧,你简直就是一颗大毒草。”
说毕,几乎是强行将那朵花插在对方的后衣领里,黎君笑着缩头,纸制的花瓣贴着颈边的皮肤显得粗糙而冰凉,他唤:“喂,这东西让我分心,拿出来。”
席锐照做了,手指却在对方的后颈处流连不去,黎君苦笑:“你这样更让我分心。”
席锐不语,看看前方的车辆暂时没有要移动的意思,手下一用力,将他拉过来,在耳边落下一个轻吻。
“老兄,不要得意忘形。”
席锐失笑:“你既不反抗也不鼓励,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个词,passiveresistance,消极抵抗,就好比当初希特勒入侵波兰,波兰公民一面进行罢工,一面往他们的坦克上撒花。”
席锐坐在座位上耸动着肩膀,终于没忍住,趴下去大笑起来。
前方的车辆终于开始缓慢移动,离开市中心堵得最厉害的区域,行车速度终于可以加快,在驾驶的男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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