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突然又浪漫起来。”
黎君淡淡问:“你呢,你怎么办。”
身边的人耸一耸肩,顺势将脑袋靠过来,一双脚晃在床边悠闲自在,“或许会重修一年英国法律,在伦敦当律师,接着和别人吵架。”
“不卷铺盖回美国了?”
“噫,我舍不得英国这好天气。”
黎君笑起来,又说:“我记得你在美国是被吊销了律师执照的。”
“什么,你连这个都知道,好可怕的男人,”对方作势抖一抖,又歪歪头,“那个不一样,我在密西西比被一个警察陷害,在那里如果两个男人在床上做到最后一步可以被判入狱十年,我不承认这所谓罪行,结果不停地审,其间律师执照就被吊销了,尽管后来还是判决我无罪,但我已经心灰意冷,索性连执照也不要了,跳上飞机来了伦敦。”
黎君静静地听着,对方的语气像是在说一个不相干的人的故事,只有心态极佳的人才能做到这样的轻描淡写,然而他在讲起美国有些州对同性恋的歧视又是如此的心存不甘,这样一个特立独行的男人。
“黎,黎,睡着了?”对方轻轻喊他,“不会吧,我的以前难道如此乏味?”
黎君笑出来,“英人大多礼貌,我们不会对别人的历史妄下评论。”
对方拍一拍他的手,转个话题,“读法律是哪家大学比较好?伦敦国王学院还是伦敦大学学院?”
黎君并不答话,沉默片刻,轻轻道:“或许我也可以要求调去KPMG在旧金山的分部。”
他感到身边的人微微一震,呼吸似是停止片刻,慢慢开口也只能说一个字:“你——”
黎君笑出来,“不要说。”
席锐一跃而起,翻个身重重压在他身上,黎君差点被压碎脊梁骨,连声叫:“喂喂你想干什么,我只不过说一句话而已,本国言论自由——”
席锐掐着他的脖子,双眼在房间微弱的光线里显得异常明亮,欣喜的笑容近乎张狂,居高临下地摇他:“叫你装不在乎!叫你装!”
黎君觉得浑身要被摇得散架,连话都说不连续,“什么时候…不…在乎…了?”
说着蜷起膝盖往他肚子上顶过去,对方往旁边一闪,失去平衡,黎君便欺身而上,又被掀下,两人手脚并用打闹成一团,最终齐齐咕咚一声掉下床。
“和你在一起,心智都要退化!”
黎君笑骂一句,作势要爬起来,却被对方一把拉住,席锐说:
“等等,什么声音?”
黎君停下来侧耳细听,果然是有声音,手机隔着衣袋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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