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怀念,拿起翻看,哗,最最古老版本的山海经,连插画里的妖怪眼睛都是方的。
席锐有些得意:“如何?这是我最最古老的一箱宝物。”
黎君不语,一个个箱子看过去,发现书的内容逐渐加深,版本也更加新,到了后来玩具已经不见踪影,满箱的鲁迅老舍余秋雨,也有中文版国外名著,磁带也被替换成CD。
黎君转头,看见身边男人盘腿坐在灰尘满布的地上的姿势,有些愣怔:他小时候是否也像这样独自坐在阁楼里,凭自己的毅力悄悄学着东方文化,累了抬起头,看看窗外的蓝天?
席锐像是看出他在想什么,轻轻道:“阁楼里原本有油灯,这窗户是后来父亲装上去的,说是为了视力着想,但我只是贪婪偶尔能见到的那些白鸽。”
黎君向他微笑:“你父亲不是不爱你。”
对方抬起头看他,也微笑:“我知道,我从未说过他不爱我,只是,我们依旧未能像你们一家一般亲密。”
黎君不语,大家庭有大家庭的黑暗面,在他看来,任何一个在这样迷你社会里长大的孩子,只要心智不扭曲,就已经不该多做苛求。
他走到那扇小窗下站着,仰望天空,半晌回头,突然发现对方已经站在他身后,不禁笑出来:“干什么?”
席锐将头搁在他的肩膀上,踌躇片刻,说:“嗯,其实我一直有一个愿望。”
黎君轻笑:“闭上眼睛,将后脚跟轻碰三下,愿望就会实现。”
“嘿,”对方不满地紧抱住他的腰,“你听我说,这阁楼一直是我的私人空间,第一次带别人上来……”
“哗,好久没听见这样的台词了,好怀念。”
席锐气结,“喂!”
黎君笑着挣脱他,转过身看进他的眼睛,眼神里三分温柔七分了然:“你想在你的私密空间里做些私密的事,对不对?”
面前的男人居然难得地脸红了,摸摸鼻子,但也不扭捏,见黎君没有反对的意思,便笑着地凑过去吻他。
黎君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夺回主动权,只是轻柔地回应着,一边扯下自己的领带,退两步,张开双手贴住墙壁,像是邀请一般打开身体。
对方笑个不停:“咦,咦,今天怎么这么听话。”
黎君挑眉看向他,“你有私密的地方可以胡作非为,我就没有么?”
席锐只觉得背上起了一层麻意,这句话听起来像威胁,又像是一个保证,让他难以自制,一路碎碎咬着黎君的脖颈,含糊地道:“我真是饮鸠止渴,飞蛾扑火,勇往直前,视死如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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