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生说:“你还记得叶凡吗?”
黎君一愣:“梁先生认识我的朋友?”
“是的,我认识他,也认识你,在你们认识我之前。”
这句话像足绕口令,这次不仅是黎君,连席锐也觉得对方言语吞吐,大有蹊跷,两人都眯起眼睛。
梁启生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看着他们:
“你还不明白么,黎先生?我,你,叶凡,我们三人都被父母抛弃,流落到那个收容所里。”
黎君耸然动容:“啊。”
“其他小孩都是一出生便被抛弃,而我们不同,我们对父母有模糊的记忆,享受过一段幸福时光,突然被遗弃,这样的反差,黎先生还记得么。”
黎君不语,定定地看住了他,梁启生的脸上依旧是那种古怪的神情,像是在说一个不相关的故事:
“当年你最先被一个英国的汉语学家给带走,后来从伦敦寄来明信片和照片,看得出来你过得很开心,大家都很羡慕。”
“而我,我在那里蹉跎到十二岁,终于被香港梁家选中,原本以为终于熬出头,可是事后我才发现,他们收留我只不过是一件表面上的慈善之举。”
梁启生将这件事缓缓道来,表情似是波澜不惊,眼神里却含有复杂的成分,像是混合着怨恨、不解和无奈,原本嘴角那个笑也淡了下去,变成无尽的嘲讽:
“我跟了梁姓,名启生,为什么?启生和寄生其实是谐音,我在梁家,根本无关紧要。他们一早将我送出国读书,为的就是眼不见为净,但又不肯放我独立,塞一家小商品公司给我…”
黎君突然想起凯利曾经说过的话:梁启生手下的那家公司若是正规营业,根本入不敷出,“所以你利用公司走私敛财?”
梁启生用一种很奇怪的速度将嘴角扬起,这个动作使他的表情看起来有点怪异:“资本社会讲究资本,若没有独立财产,怎么站得住脚?”
黎君和身边的男人相视一眼,两人皆觉得背上起了一层寒意,这个梁启生,从小见惯世间炎凉,恐怕性格受损,会做出出格的事也并不奇怪。
梁启生继续道:“我一直不明白,三人里为什么是被普通人家收养的你活得最好。”
黎君仔细打量他的脸,那眉眼间的疲惫像足一个小孩玩腻了玩具而显得意兴阑珊的神情,电光火石间明白过来:这个男人一开始便在玩游戏,不外于想看看没有后台支撑的黎君受到压力会如何应对,一旦发觉黎君并未慌张,应对自若生活如常,便觉得无趣,因此放手。
这一系列闹剧背后竟然是为着这样一个近乎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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