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竞澐,小时候就跟个闷罐子一样不爱说话,成天只抱着他那些宝贝书看,不爱理人。唯独对妳没法子,被妳缠到不得不陪妳玩。那时候,我就一直觉得你们两个很有缘。”
说到这,她微微皱了下眉头。
“不过,后来也不知怎么搞的,有一天玩着玩着,突然妳就撞伤了头,竞澐那孩子吓得要死,拚命把妳抱下楼,要我们送妳去医院。自那之后,白伯父怕你们俩又闹得受伤送医院,所以就不再让你们两个见面了。对了,妳额上的疤……”
韩千音苦笑,她额头上的伤十几年来无人闻问,但自从白竞澐的委托一来,突然每个人都对她的伤疤有兴趣了。
白竞澐,和她头上的疤,可真有缘。
韩千音见张欣蓉一脸好奇的表情,索性把浏海拨起来让她瞧瞧。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剩一点缝线的痕迹。”
然而张欣蓉一瞧到那个伤,脸上便现出一抹心疼的表情。
韩千音的容貌算是上乘,这个疤,简直就是白玉上的瑕疵,叫她怎么不心疼?
“唉呀,真的留疤了……我那时候还跟竞澐说,如果妳留了疤,我就非要他负责不可。好好的一个女孩子被他弄伤,真是个小混蛋……”
见张欣蓉絮絮叨叨的开始骂儿子,韩千音偷偷吐了下舌头,连忙转移话题。
“对了,伯母,为什么妳要瞒着白大哥来委托我们公司?”
张欣蓉叹口气。“还不是竞澐那个倔脾气?他认为这些事应该交由警方侦办,如果聘请私人保镳,只会把问题复杂化。而且他一向独来独往,讨厌被人跟着。”
韩千音想了想,又继续问道:“那么伯母,你们对于是谁企图伤害白大哥,心里是否有个底?”
只见张欣蓉忧愁的摇摇头。
“竞澐不愿让我操心,所以在我面前从来不提。要不是之前那件事闹得太大,想必我还会被他蒙在鼓里。”
“我知道了……”韩千音心想,这些事,恐怕还是得问白竞澐本人。
“妳打算怎么做?”张欣蓉问。
“伯母,是否可以让我暂时住在白家?”
“当然可以!”
对韩千音的要求,张欣蓉二话不说便马上答应。
“只是……白大哥会愿意让我接近他吗?如果不能就近保护他,不管什么努力都是枉然。”
韩千音的柳眉紧紧皱起,这次任务最麻烦的就是这一点,照张欣蓉所言,白竞澐似乎是个孤僻的人,这样的人,又怎会愿意让个陌生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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