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匙好重,拿不动。」
她拿都没拿,还敢讲?「拿不动就把头埋进锅里吃!」
平日高傲的娃娃,忽然脆弱万分,被他这一念,就热泪满盈。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变得好容易感伤,仿佛惨遭遗弃。
「你到底在干嘛?」他一边咕哝抱怨,一边坐下伺候,骂得很难听却喂得很细致,顺著她的小口一点一滴地慢慢喂食。「饿成这样也不讲一声,我买了一堆东西放在冰箱你也下弄,你简直懒得跟神猪一样!」
她啜泣著,委屈咀嚼,鼻涕眼泪全跟著肉粥一起吞,狼狈透顶。这副毫无防备的真面目,没有人见过;只有他,常常目睹。
「班,我们回台湾公证结婚。」
「要办不如去美国办·」对他更简便省事。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神思缥缈,以缓慢的咀嚼作为无法言语的掩护。
「我只是跟你开玩笑的。」她淡淡抛出诱饵。
「我想也是。」他笑得好轻松,紧蹙的眉心也融化了。「天晓得你是一时在发什么神经,拿这种无聊话题穷开心。」
她钓到的回应,尖钩反刺回她的心。
「不吃了吗?」
「再吃我会吐。」
原先的娇佣,顿时恢复警戒的傲态,不屑他的纡尊降贵。
随便她了。他慨然起身收拾,让她自己去拗脾气,恕不奉陪。
「是你抱我回房里的吗?」她追到厨房前逼供。
「你在讲什么?」没头没尾的。
「我之前本来想出去走走,却在电梯前——」她霍然警醒。「走到电梯前很不舒服,就又折回来了,可是还来不及进门就倒下去。」
他一手扶著流理台侧身回瞪,一手擦腰恐吓。「作完了你的大头梦,麻烦快点去洗个热水澡,不要因为吃完发汗又再度著凉。」
「可是……」
「睡昏的人是你,可不是我。我甚至怀疑你现在到底醒了没,还是在梦呓。」
「所以你没有抱我回屋里?」
「要我现在把你抱到浴室去吗?」他挑眉挑战。
「算了。」她认命地放弃,不想再跟他耗。
乱七八糟怪力乱神的事,她也没兴趣探究。自己再想想,实在无聊透顶。但是,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家里有关的……
途经客厅,蓦然发现一张被人怱略的小纸片,压在硕大的骨董纸镇下,震慑到她。
是她出门前留给他的字条!
猛然问,她脑中闪掠苦苦想不起来的关键——
班哥这样等於犯了家规,是要受罚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