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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仍是空的。
她常常被放坐在沙发上,一坐就是一整天,动也不动。十九也有些害怕,觉得她怪怪的,真的像个娃娃,不是活生生的人。那双茫然直视的大眼,无神也无魂。
到底怎么了?
他烦躁地杵在空旷的屋内,环视零零落落的行李,寻找蛛丝马迹。竟然在好几天之後,他才顿时明了问题可能出在哪里。
「宗晓惠,你在等什么?」
这一天,他特地排开一切忙碌,与她对坐对视,正面谈判。
她憔悴的速度,令人心惊。虽然仍是美丽,但那种失去了活力的存在,让他隐隐不安。他下知道自己干嘛要浪费心思在这种没意义的事上,但……他妈的他也没办法,就是放不下。
「我最近才发现,你收拾得还真精简。」
她跌断门牙那天扛回家的一大堆东西,至今还整整齐齐收在更衣间一角。
「你想带那些瞎拚战利品去哪里?」
哎,他真是服了她,闹别扭可以闹得这么彻底、这么坚决。
他无奈地伸手,替她把垂挂的长发拨往耳後,露出小巧丽致的脸蛋。
「你不是想结婚吗?这副模样,还怎么结?」
一句无心的感叹,产生意料外的效果。木然的傀儡娃娃,像是突然被灌注生命,整个人活了起来。虽然感觉和以往不尽相同,至少她不再是行尸走肉。
原来她等的是这个。
「好吧,我明天就订机票,去美国完婚。」
回应他的竟是一声极细微的冷笑。
原本正要起身离去的势子,因而一怔。他微眯眼眸,转而垂睨看似脆弱的小病人。他不觉得刚才是自己听错,她的轻噱,却也不在他的预料内。
「怎么,你有其他的意见吗?」这不就是她苦苦期盼的?
他这才警觉,她空洞直瞅的眼瞳,多了以前不曾有过的阴沉与疏冷。某种不属於她娇丽特质的气息,逐渐成形。
「娃娃?」
「结个屁啊。」
她的轻语几近无声,毕竟伤口尚未痊愈。但字字清晰冷冽,不容人有听错的余地。他环胸伫立沙发上的小人儿跟前,正面对战。
「不然呢?你有什么打算?」
「我要回台湾。」家里的尾牙就要开始。
「我已经说过,你要是离开——」
「我们就一刀两断,反正我已经跟你混到顶了。」
不对劲。这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还以为你是很认真地以结婚为前提,来收拾这些行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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