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损失?”
单非贤瞪住倾儇,暗忖,这女子伶牙俐齿,得了便宜还卖乖。但他不得不承认她的确很有勇气,在塞外,多少人只是看见他浓眉一皱,已经双脚打颤讲话结巴了,更何况是面对他的低声咆哮。可是,她非但毫无惧色,还兼能轻松调侃,就有一点意思了。也罢,就顺义弟的意好了。
“请姑娘莫介意。”他抱拳一揖,“我是塞外大漠人士,名耶律阿岑纳,汉名单非贤。是一族之长,同时也牧马放羊。”
“在下是——”江思月见义兄痛快地自报山门,反而迟疑了一下。但最终,他仍是老实说,“在下是福建泉州人士,姓江名洌,字思月,赏金猎人。”
倾儇听见“福建泉州”时,眼中飞快闪过深幽光芒,当她听见“江洌”时,恍然大悟似的想起,他为什么会令她觉得熟悉了。是了,是他。
“秋悉,把东西送进来罢。”
“是。”娇软的童音在应声的同时,人也已经飘近。
然后江思月——江洌和耶律阿岑纳看见一个穿鹅黄色织锦石榴裙的丫鬟端着一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是一只青翠欲滴的冬瓜,胖胖圆圆,旁边搁一只巴掌大小的檀木盒子。已经十八岁却仍拥有一把童声的秋悉将托盘轻轻放在倾儇面前的茶几上,就又无声地退了出去。
倾儇揭开木匣,捻起一枚龙眼大小的铁弹,摊放在手心上,展示给二人看。
“这是心雷,暂且就用这个名字罢。只这一粒,已可将巨兽杀死。原本研制出来,是给猎人用的。”她莲步轻移,在两人的注视下踱至门旁,轻一弹指,掌中的铁弹已势如闪电般射向托盘上的冬瓜。
场景有些好笑,那只冬瓜静静置在案上,除了外表多出一个黑洞,并不显得有什么大不同。
倾儇又缓缓踱了回来,伸手在袖笼里取出一柄薄如蝉翼的匕首,手腕一抖,剖开冬瓜。
“耶律公子,江公子,请看。这一粒弹丸一射入体内,会爆裂四散成四十九颗小弹丸,它们迸射的力道,会大面积损伤内脏,造成大出血。它可以藉由一种装置发射,是以即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也可以轻而易举地杀人于无形。”
“可是,我们去向霜寒阁问过了,没有它的记录。”
倾儇将匕首收回袖笼,叹息。
“这是最新研制的,射程很小,尚有待改进,且只做了一批共十只心雷。留在山庄的唯一一枚样品适才已经销毁。而流落在外的发射装置及其余九枚中的五枚,已经在死人身上了,换言之,凶手以这种方式最多亦只能再杀四人。之后,没有了霜寒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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