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夜每夜,端木苰肆只能用酒精来麻醉自己;但酒精只能麻醉他的意识,却麻醉不了他痛楚的心。
每夜每夜,伴随着他的除了酒精,还有无尽的歉疚!
但所有的歉疚,都换不回那个原本属于他与她的小小生命……
端木苰肆知道,自己确实如同司马长风所说的一样不是男人,根本不是!
因为他竟为了自己莫须有的「自尊」、为了自己倔强的「面子」,对事情的真相与她的温柔视而不见,也将自己心底缓缓萌芽的依恋弃之脑后……
那股眷恋之心究竟何时开始的,他已记不清了。
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从何时起变得爱看她怯生生的笑容、爱听她柔柔的嗓音、爱吃她做的热腾腾饭菜、爱凝视着她因羞怯而嫣红的脸庞……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何时开始喜欢起在她身旁的感觉,就算在那么多的夜里,她只是静静地在一旁看着自己的书,而他也只是冷冷地做着自己的工作。
但他喜欢那种感觉,那种像「家」的温馨感觉……
正当端木苰肆的脑子不断地闪动着过往的画面时,开门声突然传入他的耳中,一个颤巍巍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
「你来干嘛?」端木苰肆不耐烦地问。
「听说这里有个天天烂醉如泥兼哭天抢地的男人,我老太婆当然要来看看热闹。」进门来的端木老夫人倚着拐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孙子,「啧啧!还真是奇观哪!自你十岁开始,我就没见过你如此落魄!」
「你现在看到了!如果看完了就滚!」端木苰肆面无表情地瞪着端木老夫人,「我没力气跟你斗嘴。」
「哪,看看!」虽然端木苰肆的语气那样不敬,但端木老夫人却一点也不以为忤,反而坐到他的身旁,由皮包中掏出了一叠照片。「喜欢哪一个?」
「你什么意思?」望着那些照片,端木苰肆翻身坐起,眼眸那样冷冽与愤怒。
「你说我什么意思?」端木老夫人好整以暇地说着。
「我没空跟你打哑谜!」端木苰肆冷冷说着,「你别烦我行不行?」
「当然不行!」望着端木苰肆满脸的胡碴与眼下的黑晕,端木老夫人又开口说道,「还记不记得半年前你跟我说的话?」
「什么话?」端木苰肆皱起眉头。
「如果半年内那丫头没能怀上你的孩子,我便答应你们离婚,」端木老夫人耸了耸肩,「而现在都快一年了,所以我输了。」
「你输了?」端木苰肆愣了愣。
「对,我输了,所以我同意你们离婚,并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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