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宛小时候有吐奶的毛病,总是水溶替她扫背,水溶学习当爸爸,可以说是从“扫背”开始的——此时的小宛,柔弱无助,魂魄不齐,仿佛又回到了襁褓时。
水溶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已经长大的女儿才好,只得小心地将她抱到床上,拉起被子盖住她,这才坐在床边,轻轻问:“跟爸爸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然而小宛抽噎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将手伸出被外,指着帐顶的风铃。
那铃铛随着小宛的一指,忽然无风自动,“叮铃”一声。连水溶也不禁心神一震,忙解下铜铃,托在手里问女儿:“你要它?还是要我扔了它?”
他有点自责,老婆一再反对他把这些古里古怪的东西淘回家,现在到底把宝贝女儿吓着了。
小宛却一把将风铃抢在手中,看到上面洇然的血迹——那是梅英的恨啊!
梅英坠楼之际,身若飞花,掠过这只风铃。风铃看见了一切,记录了一切,从此它的铃声里就有一种死亡的韵律,以“铃”通“灵”。
是否,早在水溶将这只风铃带回家的那一刻,便已经注定了小宛要与若梅英结下不解之缘?
原来为梅英铺路的最初招魂人,竟是最不相信鬼神邪祟的水溶!这是讽刺,亦或命运?
“梅英要走了——”小宛哭着,没头没脑地说——说出口,又觉不妥,明知老爸不会相信她的话,不禁又委屈地哭起来,“爸,你不会明白的。”
“明白,老爸明白。你慢慢说。”水溶已经认定女儿遇到了成长敏感期的常见病——忧郁成狂,胡思乱想。这也难怪,最近不见那个记者张之也来家里做客,两人八成儿是闹翻了。小女孩初恋失败,多半会想东想西想到歪里去,闹闹情绪也是正常的。
他决定先顺着女儿,“你一再提到若梅英,是不是遇见了什么不寻常的事?”
“我一直可以看见若梅英,不,是梅英的魂。”小宛她明知道自己的话老爸一句也不会相信,可是不同老爸说,又能向谁说呢?奶奶吗?谁敢保风烛残年的她听说若小姐魂灵不远会发生什么事?
于是,她从七月十四请衣箱说起,说到在服装间同梅英的第一次“见面”,说到上海寻访林菊英的经过,说到会计嬷嬷赵自和的离奇身世,胡伯父子的罪孽,张朝天的身份,以及刚才在小楼里见到的惨绝人寰的那一幕——她只是隐瞒了阿陶的故事,不愿意让老爸更加担心。
水溶越听越奇,开始还在心里不断地做出科学的解释分析,想着这是一种什么心理导致的幻想臆念,然而小宛说得这样有凭有据,还有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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