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威胁,又怎能显出生命的珍贵?只有在一种情况下,她,或者是所有的焰娘才会心甘情愿地被囚禁,但这种情况却又都是她们极力避免的。因为那代表着她们的生命将不再掌控在自己手中。
她蓦然倾身,吓得蝴蝶展翅而去,飞往花丛深处。
焰族女儿一向主动,何时见有人像她这般呆等?去见了那卿洵,他要她报恩,她就报;他不要,她就走,胜过在这里干等。
摘下一朵盛开的黄菊插在耳畔,人花相映,更增娇艳。收拾好心情,她袅袅娜娜地顺着小径向院外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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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府很大,一路走来,房舍连绵,道路交错。如非有人指引,焰娘早迷了路,不过她记性极好,走过后便不会再忘。
顺着长廊再走半炷香功夫,出现一片竹林,卿洵的住所便在林中至深处。
就在此时,隐隐约约的琴声从前面不远处的粉墙内传出来,令她不由驻足聆听。有人弹并不稀奇,惹起她注意的是那熟悉的旋律。她第一次听到这曲子是在十二岁离开族人所居之处的前夕,只是非琴所奏,而是以焰族独有的乐器红弈所吹。红弈的音色沉厚苍凉,在草原上远远地传送出去,落进即将被逐的女儿耳中,便似母亲偷偷的啜泣。那样的日子,那样的乐调,她怎会忘记。
不知不觉她已随着琴声穿过月洞门,眼前出现一条假山花木夹峙的卵石小径。转过一堆山石,琴音倏转清晰,一道石砌小拱桥挡住去路,桥下流水淙淙,为引山泉之水形成的人工小溪桥对面有一八角飞檐的石亭。从她所处位置可以看见亭中一坐一立有两位女子。坐着的长发松挽成髻,饰以三支不知何物打造的古朴发簪,身着湖水窄袖斜襟短衫、月白色缎裤,只看侧面轮廓,已是极美。她面前置有一琴,琴声便是由她所奏。她身后站着的少女作丫环打扮,想来是她的侍女。
似乎感应到她的注视,琴声终止,那女郎转首向她望来,两人目光相接,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同时涌上两人心间,没有人说话。良久,叮咚的水声在三人耳中响着,仿佛想填满这无声的空白。
“二夫人!”一旁的丫环忍不住轻唤道,不明白一向清冷的二夫人为何会如此失常地看着一个陌生女子。
那二夫人浑身一震,回过神来,目光却依然留在焰娘身上。“云儿,去请那位姑娘过来。”她淡淡地吩咐,声音便似她的人一样清清冷冷。
丫环云儿应了,正待过去,却见焰娘妖妖娆娆地步上小桥,向这边走来。看到她的穿着打扮,走路姿势,云儿不由皱了皱眉,目中射出厌恶的光芒,她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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