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控制那种心似油煎的感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分针便已转过了二十圈。
前方依然一片静寂。
我皱眉。
已经过了二十分钟,为何仍然这样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分针走过三十圈的时候,我弹跳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向密林深处掩袭而去。
还有十分钟。
我当然知道这一点。
40分钟是灰鹰对丹他们的评估,我比他更了解他们的实力。如无意外,他们其实只需半小时。
在丹他们的行动计划中,他们从敌方基地的西侧攻入,再沿基地的地下坑道退出。为求分化他们遭遇的压力,我没有从这两条路线里的任何一路进去,而是光明正大的从正门口侵袭而入。
警报装置早被丹他们破坏,但敌人还是潮水般的杀将出来,人数之多,身手之彪悍均让我暗自心惊。
心底把灰鹰诅咒了无数遍,更骂上了他十八代祖宗。
他给丹荣刀泰的是什么狗屎情报?!
火力分布全不对,存心要他们来送死吗?
焦虑一阵阵地在心中堆叠,我心火旺盛。
以往不想多伤人,总是能掩入就掩入,如今心里牵挂丹他们的安危,下手绝不容情,一路杀进去,虽不能说夸张到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但如此声势浩荡的强攻而入,却确是我生平头一次。
如果不是我的子弹都带着含有强烈麻醉安眠成分的药物弹头,地上那些被我搁倒的人已全是死尸,待我干掉了差不多灰鹰原估计中将近一半的敌方人手,冲到基地收藏芯片的密室附近时,身上大小划伤不计,只有肋下有处比较严重的口子,若不是有战术背心挡着,恐怕光这一处伤已能要我趴下。失血状况尚在控制之中,只是浑身都被汁浸透,伤口被汗水浸泽,令人痛不可当。
看了看表,已经过了十分钟。
我闭了闭眼睛。
原本这时丹他们应该已经与我在约定的地点安全汇合了。
我睁开双眼。
从这里开始,不能只凭强攻了。
子弹只剩最后一匣,我靠着墙壁,利落地换去空匣,深深吸入一口气,将全身放轻,贴墙掩入走廊。
此处静得怪异。
我掩过两个拐角,发现有人站在墙边警戒,从其背后扑上,勒住他脖子时,才发现他已昏迷,他只是被人摆了自然的姿势放在那里而已。忙将他重新放好,我蛇行鼠步地向收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