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我只知道大量的血自丹的胸口疯狂的涌出来,瞬间浸透了他的衣服,还有我的。
事情就发生在魏氏的大门口,公司里安全部门的人全都涌了出来,混杂无比,阿荣他们全都抢到了我身边。
我依稀听到有人在喊:“叫救护车!”
蠢货!救护车怎么来得及?!
我狂吼:“调直升机到楼顶!叫急救中心做好抢救准备!空开电梯!”
我用力抱起丹,往公司大堂里冲。
道格帮我平托着丹的头,阿荣掩在我们身后,泰则联系飞机和医院,指挥着安全人员疏散人群让出通道。但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丹的血似泼墨般一大滩一大滩地落在公司门口、台阶、大堂、电梯里、顶楼天台的地上,还有有直升机里……一路蜿蜒而上,叫人触目惊心。
从丹中伏,到我亲手将他送上急救台,全程不过只得四十秒。
这是如四十年般可怕的四十秒。
我极度恐慌,怕他会在任何一个下一秒中,就在我手中、我的怀里停止心跳。
那种足令人心惊胆战的失血程度……当他浑身是血地躺在急救台上的时候,我就站在与他一帘相隔的地方,一样的浑身是血、面青唇白,令每个看到我的人都怀疑我也中了弹。
爸妈在我们后面三分钟内赶到,看到我这付活似血人的样子,几乎没要当场昏倒。妈抱住我,整个人簌簌的抖,张着口,却只能无声地叫着丹的名字。她惊痛惶恐的呼喊一遍遍地回荡在我心中。
爸死抓着我的手臂,焦急地一再问道:“他伤在哪里?丹伤在哪里?!”
丹伤在胸前,一共两枪,全部命中要害。
医生初次测量,心跳每分钟只得二十、没有自主呼吸,血压降到极限,严重休克。两颗子弹,一颗洞穿左肺,一颗紧贴心脏而过,心脏因受到剧烈震荡而一度停跳。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问题,最要命的是医生发现子弹头上有不明毒素,抑制血液凝结。换句话说,即使丹的枪伤不在要害,他也会因血流不止而亡。
急救医生掀开隔离帘的同时,我们看到里面的情形。
丹的身上插着各种维持生命的管子,血浆正迅速地输入他的血管,同时又自他创口潺急的流出,淌满了整个急救台,顺着台脚流到地上,蜿蜒了一地,医生护士的双手、衣服、胶靴上无不都是。
勿用多言。
那一刻,爸和妈,阿荣、道格、泰,连同急救台周围的医生和护士的眼中脸上都只有一种苍白的情绪——绝望。
有人将双手安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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