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物理性反应,正常人要装几乎是没有可能,”
的确,周蕙以手语作口供的时候,眼神就十分诡异骇人。
也许她并没有在假装,可……她的口供总令我觉得不妥。
我下意识地摇了摇头,然后看了看时间。
九点二十了。
按熄烟头,把桌子上的资料收好,我决定再往医院走一趟,看看小邱那里有何新收获。
车子停在医院的地下停车场泊位上的时候,我终于能够承认,其实自己跑这一趟根本没必要。说穿了,这一整天,我跑东跑西,找资料,看报告,做分析,为的只是不想让自己静下来。
我不想让自己有机会静下来。
静下来,就会想到爷爷。
虽然我跟爷爷并不很亲,平时见面也不多,但十五岁前,全是他来管教我……他毕竟是我最后一位亲人。现在,终于……只剩我一个人了。
额头抵在方向盘上,我长长的吸气、呼气,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又提起精神来。
我下了车,出了停车场,沿着医院花园内的走道往住院部大楼的大门走去。这条走道以“S”型环抱着整个花园,其右侧正沿着住院部大楼流线型的建筑外墙,走到距离大楼东头正门还有约五十来米的时候,我突然听到“咕”的一声很轻的鸟鸣,心头立时模糊地觉得不对,但一时间又想不出哪里不对。
EDEN不是那种有山有林的城市,虽然政府为求城市美观,建造大批公园,但城市里的野生鸟类依然很少,没有猫头鹰。那声鸟鸣分明是鸽子。现在已近晚上十点,鸽子早该睡觉了,怎还会发出叫声?
电光火石间,我浑身一震,本能地仰头往传出鸽鸣的方向看去。
大约是在三楼的高度,有一抹月色照在玻璃上的反光忽然自大楼的建筑阴影里闪而闪,跟着便是个黑色的人影猛的弹出。
我错愕地屏住呼吸,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在半空中张开双臂如鹰般在清朗的夜色中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轻巧地落在距离我三百步远的花园草皮上,而后借着两个侧身抱膝翻滚便轻易而无声地卸去落地时的巨大冲劲。
所有的动作如行云如水般流畅优雅。
如果这是在体育馆,我会以为这是某个国家体操名将正在表演哪组高难度动作,但是这里不是——这里是医院住院部外的花园,这个鬼魅般无声无息的黑影几秒钟前就在我眼皮底下自三楼一举跃下而毫发无伤……
我震撼而呆愣地看着他自草地上轻盈地跃起,跳过灌木丛,消失不见。下一刻,我骤然回过神来!三楼!老天!是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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