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先前诧异自己的冷酷之后,我再次为自己的残忍而惊奇。
我真不知道自己可以残忍到这个程度。
我竟然与丹这样讲:“你不是也觉得叶以宏的话有几分可信么?挖开这里来,拿骨灰去验DNA,这是最简单直接的办法。”
我甚至告诉丹:“你我现在动手,两三钟头便可搞定一见分晓。”
他没理我,只是浑身发抖。
洋人的墓地里常会在树下放把园艺用的小锹,方便扫墓时清理杂草,有时离开也不收掉,就放在那里,方便其他扫墓的人有需要时取用。
我转头四下探望,果然在左手过去三个墓碑处不远的一棵树下发现一个,月光照过去,银色的小锹泛着柔和的光芒。我扑过去,捡起来,回过头来,对牢那块骗死人的墓碑后面的草地,一铲挖下。
下一秒钟,有人抓住我颈后大力掷出,猝不及防,至少被摔出2米远,摔下去的时候,我的后腰正撞上一快墓碑基石的棱角,痛不欲生,小锹也“哐”不知飞到什么地方去。抬头看过去,月光射在丹的面孔上,他愤怒地盯住我,不知何时起,他脸上一道道已全是交错纵横的泪水,好象雨天的玻璃窗。我痛得爬不起来,样子滑稽的半躺半靠地挨在地上。
他嘶哑地咆哮:“你敢动他?”
我不知怎的,突然有大笑的冲动。
“他”?
他说“他”?
他到底明不明白,那不是“他”,那是“它”!
他早四年前就已经变成了“它”?!
如果他不让人动他,那他搞不好就永远都会是“它”!
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可以看到一滴水珠沿着丹的脸庞轨迹优美地滑落,摇摇欲坠地挂在他下巴尖上,映着皎洁的月光,闪着夺目的晶芒……象碎钻。
我想跟他说,换了是我,倘若有人告诉我哥可能没死,我第一时间去刨我哥的坟!挖地三尺在所不惜!
可惜还没来得及开口,突然有人大喝:“什么人?”同时强力手电光照过来。
完了,管理员被丹吵来了的。
他没理会那人的质问,随手抹了一把脸,将我抓起便走。
回到纽约CLIE,儒纳看到我后腰的那块淤青顿时吹了声口哨。
我问他:“有多大?”
他伸出自己一只手,“我的手这么大。”
老天!
他问我:“怎么弄的?”
我趴在床上,让他帮我涂红花药油揉淤青,一边咬牙切齿地忍耐这种“按摩”时的巨痛,一边无精打采地讲着整件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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