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手,她几乎等于是一路杀进诊所的。叶达、苏雪和雷恩比她晚过二十多分钟,等于是佣兵追着之韫进诊所,他们追着佣兵打进去。丹和荣跑第三,剩下魏立峰夫妇和道格赶了第四拨。
当然,之韫找了魏东平。
他确实在诊所,确实活着,但他在这里也已昏迷了足足四年多。
挨下去的情绪是每个不知情的人都会有的过程。
最初当然是狂喜,接着就是震惊,震惊魏东平昏迷四年的事实,然后就是质问,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昏迷了四年?什么伤这么难治,外出回来被逮个正着的奥斯汀医生立刻成了之韫口中和众人眼里的“这该死的蒙古大夫”,只差没直接指住他的鼻子质问——你到底又是怎么治的?最后就是辛酸,四年的昏迷、近乎植物状态,可以令人憔悴至何许程度……一时间太多的情绪,反倒忘了应该要问魏立峰夫妇——就算有安全上的不得不顾虑的理由,他们可以隐瞒全世界,为什么隐瞒之韫、为什么隐瞒叶达?如果说他们尚不能算是自己人,那么为什么又连丹荣刀泰也统统一并瞒得密不透风?
第一个问这个问题的是之韫的主治医生宋维民博士。
前半个月因“魏氏崩溃风潮”而起的超负荷工作积累下的体力透支,发现诊所后的焦虑,硬闯诊所时的剧烈打斗疯狂博命,再加上终于见到魏东平后的狂喜狂悲,之韫那颗早已千疮百孔不堪重负的心脏当然没可能连这种刺激的场面都撑得住,自然是没过久就出人意料但也在情理之中的“嗤”一声停摆罢工了。连累得被丹他们为以防万一叫来纽约,今天一早刚下飞机,便被道格一个电话直接让送到诊所的宋博士堪堪赶到便得进急救事室。那样有风度的学者看到这种恶劣的病发都忍不住要对牢叶达咆哮起来,“我告诉过你,她现在绝对不可以激动,大喜大怒大悲都不可以,这样的发作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急救生效,令之韫那颗心脏重心安分的跳起来后,他走出急救室,对着等候在外,早已泪流满面的魏立峰夫妇问了这个问题。
“为什么不告诉之之,东平活着?为什么?”
作为之韫从小到大的私人医生和先天主动脉血管异动的主治大夫,他首次宣布了之韫的时间,“最多还有一年。”
十二月是极限的极限。
这样混乱的场面——且是一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