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想象中的多,只是些推论和猜想罢了。但是我知道,为了我,他把自己卖给了魔鬼。
我突然明白丹要我禁口的原因。
我相信,在禁口这件事上,每个人虽然默契地口径一致,但就各人立场来说,其实大家的理由是不尽相同的。
丹的原因无非是——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并无后悔可言,只是看到爱护自己的人心痛难当,自己难免也会为他们的心痛而心痛。
“所以,你最后全说了?”儒纳后来如此问我。
是呵,当然也极尽技巧之能,似之韫的病情这类问题到底还是给我硬瞒下来,不过也有许多本来想硬保的事没能保下来,好象连丹私下追查车祸真相杀人复仇之类。我甚至供出了自己曾当着丹的面试图挖开河西公墓那座假坟。
对此,儒纳拒绝相信,“连你也会破功?”
他摇头:“我一向认为秘密在你这里是最安全的,还记得西西里亚那桩人体器官走私案?连那个黑白两道公认世界第一的刑囚大师费费蒂诺都承认对你束手无策,意大利特种部队把你救出来的时候,没人认为你还救得回来。”
的确,那是我风光无限的刑警生涯中唯一的一次失手被擒,对方想要自我口中得到珍贵情报,出动世界定级刑囚大师,着实令我吃了一顿苦头。在那更甚炼狱的苦刑下,我也曾多次绝望过,而且连我自己都不以为还有可能获救康复,当时支撑我的无非是一点点幼稚而愚蠢的报复心态——既然事已至此,怎么也要好好欣赏世界顶级拷问变态吃瘪的模样后……但……魏东平并不是费费蒂诺。
他抓着头,说:“我怎么都不信魏家大少总共只跟你说了没几句话,便撬开了连费魔王都束手无策的蚌壳嘴。”
可惜,事实就是如此。
我沮丧地跟他讲:“你这个金毛兽是不会明白的。”
这就是所谓的“攻心为上”了。
当然也要看对象,同样的招数用在别人身上一点用处都无。
只有我,只有如我般曾以完全敌对的心态立场贴身跟住丹,目睹他所有做为……只有如我般以那种诡异的机缘和方式介入暗窥到这围绕着三三强人组合的人事变幻真相内情……只有如我般自小由兄弟管教成长,才有可能明白魏家大少这用之无形妙至颠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