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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说:“那一瞬间,我看着她跪在地上,抱住你的骨灰盒撕心裂肺地哀嚎着,与伯母哭作一团,突然有了真实的痛感,所有麻痹的感官仿佛重新活了过来。”
他跟魏少讲:“在这之前,我都没有感觉。我真的试过,手里纂把剃须刀片,差点割断神经,血一直流到地上,可我就是不知道痛。科妮的话终于让我知道了痛。三天后,就是你的葬礼。终此一生,我都不会忘记那个日子。阳光怎会那样的明媚?天空怎会那样澄清碧蓝,那样清新……”
听着丹那句“那是你的葬礼呵,大哥,怎么会这样?没有阴天没有下雨,电视里不是常演悲痛的日子总是风雨大作,那是你的葬礼日,它居然给我晴天出太阳……”,无人知道正面对着丹的魏东平是什么样的表情,可即使是不曾目睹过四年前那个哀恸场面的我,鼻梁上也如同挨了记重拳般的酸涩难过,其他的人,无论是之韫叶达,还是荣、道格和泰,都已红了眼圈,双目潮湿。
“葬礼后,我一直没法睡,荣每天都陪我,可他也常瞪着眼睛到天亮。一日复一日,我渐渐想到了很多事——好象,整件事是怎么发生的、警方是如何调查处理的、是什么人将噩耗第一时间会知了家里和叶达,又是谁一手安排的火化、下葬诸事……这些,我理应知道,却又统统不知道。我问过荣他们,他们与我一样都不知道。
“大哥,”丹讲:“你们总说我敏感。但我发誓,那时我真没疑心。当初我那样失常,事情交给我还不如交给别人妥当。”
他与魏少道:“我介意的是另外一些事。”
后者平静地问他:“那是什么?”
“我记起一些的车祸发生时的细节——当时你的车翻滚摔出去,我们自历居冲出来,拼命拉住要扑上去的之之。我清楚地记起,自己曾经对牢之之大吼——太危险,车随时会爆炸,不要去。之之一直在挣扎,她一直在叫‘他没死,我知道,东平不会死,让我去,我们得帮他!’近乎疯狂,直到她挣脱我,我才追过去。”
“有什么不对么?你也说过——太危险,车随时会爆炸。”
“当时不是没有时间,我却没第一时间对在车里的你加以援手。”
我愕然——时至今日,往日导致将车祸与圣…拉琪尔斯相关联的种种凿凿“疑点”早已被斥之为无中生有的无聊八卦,但又有谁会想到,此时此地,我竟会从丹自己口中听到这样的坦白——连他自己都承认,当初没有第一时间对嵌在车里的魏东平加以援手。
为什么?当时不是没有时间的,为何他却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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