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又何需苦苦汲取?不如顺其自然。是罢?尉迟大人。”
一看清抬起的容颜,尉迟复闪过一抹惊艳的神色,随即摆出一副无事的模样放下煤灯,耸了耸眉尖,款款笑道:
“非也。人往高处爬,亦为人之常情,要是没能留馆,这不易求取的功名可就白白飞走了,如何舍得?”随即把目光投到他的脸上去,装似不经意地笑问:“对了,明日大考是在西苑举行,你找好下处没有?”
“不妨,明日早些动身便好。”
“何苦如此奔忙?凡事得先惦量一番。大部分的翰林都已寻好下处,到西苑也需一顿功夫,我那儿离此较近,要不你把东西收拾整顿一下,在我府里住上一晚,明日由我带你入苑,不也方便。”
“多谢尉迟大人。”张青凤作揖道谢。
“谢什么?像你这等的人材哪里找去,保荐取士,也是为了朝廷。你要愿意,就是长久住下,亦随你意。”眉弯如月,尉迟复抚唇道:“你就安心住下罢!赶紧收收,咱们即刻就走。”
“只……”他微微一笑:“大人一片盛意,下官心领了。”
“怎么?你这是不愿了?”笑容即敛,尉迟复厉声问道。
“大人满心盛情,下官从没有不愿的话,只匆匆忙忙的,所有的细软家当全在他处,一时半刻也收拾不来,下官写文章有个怪癖,偏用家里带上的笔砚,方能行文流水,下笔有如神助,否则等同庸俗愚才。”
听得此话,尉迟复面色转霁地点点头,以和煦的口吻道:“哎,这有什么难的,你开张单子,到时我打发几个小子过去替你收拾停当,也就完了。”
“哎呀!大人之言,可谓高见啊!这样的办法,我怎么就想不来呢?”张青凤使力往自个儿的头敲上两、三下,脸上显出懊恼,“我这脑袋,真笨哟!”
“小心,别伤了自个儿。”尉迟复一把钳住他的手腕,顺势将人往自个儿带近,哑著嗓道:“人说张编修面容清美,身怀幽香,如今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三年前,听闻满朝文武来了个如精雕细琢、天仙也似的玉人儿,起初他总留著怀疑,能比他府里收著的几位名满京师的花旦戏子胜上多少?
眨眼一过,三年后,眼前的容貌确是清丽得惊人,比照瞧来,花旦戏子是完全娘儿们似地冶艳入骨,举手投足声容笑貌皆如女子,而他虽似女貌,可眉宇间却是英气逼人,女人的媚、男子的刚在他身上,揉合起来竟是出奇的相合,更造就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风范,要说清,实在难以言喻,可惜碍著剃发留辫的规矩,若然披著一头青丝,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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