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法办理,哪里有什么狭私作对的事来?”他以眼角余光瞟了瞟,“只下官也请大人别忘了,此次翰詹大考,大人授命为主考,要使上偷梁换柱不是难事,然凡事不过三,到时皇上会如何批示,犹未可知。”他说得不徐不缓,神情态度从容不迫,简简单单的几句,便抵过高涨不屈的气势。
在官场纵横多年,大小官员莫不巧色逢迎,纵是面服心不服者,也无人敢当面指摘。现在元照不仅不服软,甚至以言要胁,素来他总隐喻意深,今日竟也学会如何咄咄逼人了。
有趣!真是有趣啊!再见他悠然的笑颜,尉迟复更想看看待自己摘下那张笑面具,他究竟会是何种神情?
是恼怒?悲愤?抑或悔不当初……他光是想象,唇边的笑容不由越扩越大,旋即格格地笑出声来,一时半刻也止不住。
好一会儿,尉迟复猛地止住笑,一双细长上挑的凤眸透著阴沈,瞥了个意味深长的眼色,绽笑道:“满朝百官,也唯有你,胆敢同我这样说话。”
落下这么一句,尉迟复便带著满脸的笑意,径自转身上轿,几个随从忙呼号起轿,率先走出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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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哪里料想得到半途杀出个程咬金,偏又是尊大佛,易请难送,瞎折腾一阵后,待得日头偏西,回到府邸已是掌灯时分了。
一入门,穿过中庭,跨入花厅,元照还来不及脱下裘衣外挂,便带著红缨顶戴匆匆地奔往东阁,回绕廷廊小院,来到角落边的厢房前。
正欲拍门入房,他猛然忆起房内人的身份,揣想各种景况,抬起的手又放了下来。
一面担忧房内人的病情,一面又不愿惊扰,元照心下踌躇不定,一来一往原地踱步不知多少回,好不易拿了主意,挺身欲归,才一转身,忽见一抹粉色的人影自转角处现了出来。
“爷儿,您回来啦!”手上捧著一个装满水的大盆子,春喜歪著头,似乎不解主子净杵在房门口做啥。
像是个偷吃糖的孩子当场让人揪住,元照面色一红,收回往内探视的目光,轻“嗯”了一声,似若平常地笑问:“今儿让事情给拌住,这才回来晚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府里没啥事罢?”
“大事倒没有,可麻烦事也不少。”提起这事儿,春喜有满腹委屈牢骚似地,一开口便滔滔不绝地说:“爷儿,您不晓得,今日晌午也不知打哪儿来的一群郎中,全挤在咱们府前直嚷嚷,说是要来给凤少爷瞧病的,门外的小子们挡也挡不住,本来管家爷爷要差人报官的,可那些郎中说是宫里的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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