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纵使笑容依旧,却不达眼底。怜官心里明白,刻意绕了这么一段毫不相干的话,足见家主爷怒火正炽。
可也就是太过明白清楚,他无从选择,只有依言回答:“怜官自六岁起便跟著爷儿,已有十二年……”
“十二年了?”一出口便是疑惑的语气,尉迟复低低笑了几声,慢条斯理地将目光调到他的脸上,突然倒眉竖目,狠狠啐骂道:“十二年!你还不清楚我的性子吗?!”
匡当一声巨响,怜官赶紧低下身收拾翻倒的茶盘,手竟不住发颤,拣起又落,就连手让碎片划出几道口子也不觉得疼。
见他袖口都染上一截的血了,尉迟复却无任何表示,始终冷眼旁观,默不作声地将手中的纸撕成碎片,便罢袖朝他身上撒去。
“没用的东西!”他冷眼一睨,不知说谁,随即调头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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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日已偏西,几许凉意顺风而来,待在房中的张青凤却没闲著,立马将偷来的东西藏好,不免想起方才的事。
虽对怜官不无歉然,将一个大篓子尽往他身上悄悄塞去,可自个儿也是迫于无奈,只好使出没法中的办法。
叹了口气,无意瞥见搁于几台上的香炉,张青凤心思一动,沐手焚香,先是口中念念有词,随把炉中的炭灰往桌面一倒,拿指用香灰写了牡丹亭三字,欲求何意?
他再张手一掐,按神算断曰:
“炉中火,沙里金,功力到,丹鼎成。”──意旨功夫到了,任何事均可以做成。
瞧来应该是个好兆头。他不由暂且松了口气,又抹平沙灰,另外以自个儿名字推算是否有脱身可能?却仅断了这样的话来:
“心下事安然,周旋尚未全;逢龙还有吉,人月永团圆。”
这样的意旨便是有些不清不楚,教人难以捉摸了。皱眉凝神,张青凤回忆几日来的提心吊胆、无时无刻不谨言慎行的生活,称不上水深火热,但也不好受,不过一颗心倒还稳当,直至今日,一切均在掌握中。
意料中的顺利,转个面想,不道亦是个意外。
隐隐约约的,他心里总有说不出的不对劲,好不易放下的重担,霎时又有如千斤重般压得人透不过气,越发动荡不安。
都什么时候了,他竟还有心思胡想这些。张青凤猛然醒神,往自个儿颊边用力拍了几下,有道是人间万事变化无常,可人定胜天的道理却是千古不移。
如此一个转念,他更加尽力收敛心神,把全副心力全投放在解签上,哪知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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