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定神闲的模样,张青凤此刻不辨做何滋味,只道心口一道怒气不得不发。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面布恼色,他转头张望,依旧不见半人。“府里上下的人都去哪儿了?”
“如你所见,全散了。”只留下始终不愿离去的总管和春喜。元照视若不见他脸上的薄怒,提起酒壶倒了满满两杯,递给他道:“明月当空,如此良晨美景咱们何不对饮一杯。”
垂目看著他递过来的酒,张青凤伸手不接,嘴上反而凝出一抹笑,直接覆在他持杯的掌被,一个狠心使劲,将黄澄澄的酒泼得对边男人一头一脸。
“这酒的滋味如何?现在可以说清楚了吗?”脸上犹在笑,眼底却殊无笑意。
抹去脸上的水酒,元照又为自己斟上一杯,酒入喉头,竟是一脸笑笑,并无任何恼怒不悦。因为他知道,前生后死不过一那,悲喜交替的太快,张青凤难免无法调适,心有怨怼责难是情理中的事,他不意外,甚至有些高兴。
想想,一个心底最为在意的人以为已成地下鬼,岂知此时竟又死而复生,好端端的站在眼前饮酒作乐,谁能不惊惶?
思及此,如玉般的俊颜不由得泛笑,笑容越扩越大,看在张青凤的眼里,心里更是无端燃起一把火。但他倒还沉得住气,闷声不响地瞅著,挂在唇角的笑意却淡了。
见此景况,知晓他非是打破沙锅问到底。元照摇著手里水酒,慢悠悠地看向他,话到嘴边,反而不知从何说起,待把余酒喝尽,这才娓娓道出自与他一同入宫面圣当日起,至眼下安然景况的所有因由。
其中转捩巧妙,无不殆尽。
原来那日进宫后,皇帝急招元照养心殿问话,岂料一个转眼间,即刻沦为阶下囚,纵闻所未闻但也不是未曾想及的事,所以他仅是愕然并不吃惊,兴许早料中会有这样的结果,也就从二品大员成了待罪之身,所幸皇帝格外开恩,暂囚火房,虽未受饥寒之苦,可所通声息也仅有家仆二人。
谈到最教人无法忘怀的几桩要事,如今想来仍心有余忌,他不自觉又提了一遭。
“那时皇上将我拿问住时,说实在的,我心底还真有点怕……”元照欲言又止地,随将目光转至凝神倾听的俊容,牵动唇角轻声叹息:“怕……我再也见不著你了。”
张青凤默然,不知该做何回答,仅略略低下眼,遮去月光照耀,让人看不清脸上的神情为何。
元照无声笑了笑,接续道:“怀藏密旨,我倒不惊不惧,但唯一教我寝食难安的是……你可知道暗无天日的辰光有多难熬,心里念的、想的,偏偏看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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