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稚嫩的眼中,竟变得如此沉重。
想到待会儿还得继续K书,她疲惫地阖紧了双眼。
“唉唷!”被人冷不防地捏了一把,她惊痛地叫了起来。
“现在才四点钟,怎么就回来了?书都念完了啊?T大没问题啦?”王母叨念著一把想拉起她,却见她在床上文风不动,火气立刻升了上来。“真是不知死活啊!你以为还有多少时间可以让你在这边干耗?三十天呵,不是三年!你无所谓,我可还顾著我这张老脸皮呢!你要是——”
亚亭勉力爬起身子,机械式地坐在书桌前摊开书本。对于母亲扰人的叨念,她充耳不闻,但‘适时的顺从可以缩短痛苦的时刻’这是她多年来学得的经验。
亚亭的大哥亚立是T大的高材生,三年前考上丁大时,委实让母亲风光得意了好一阵子,街头巷尾那些以说人闲话为主要娱乐的欧巴桑,至今只要一聊起家里准备要升学考试的孩子,总还会客套地表现出她们的欣羡,说亚立是大家公认最好的学习榜样。
那些赞美无论真心与否,对王母总是非常受用,传统观念下的女人只能母以子贵,那可是她这辈子最有成就、最感光荣的时刻。放榜后的那几个礼拜,亚亭一向冷漠、专制的父亲,也意外地对母亲格外地和颜悦色,让人一眼瞧出他满意的心情。升学联考果然是全家人的事!
可惜,亚亭就像她母亲所言的,天生是个“反骨”,她才懒得理会母亲挂不挂得住面子,她才不要为别人的快乐与否负责。
她虽然个性叛逆乖张,但心中自有一把尺,她要努力去寻找契合她心灵的世界。
勉力读书只是为了能考上大学,最好是离得家里远远的南部学校,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充满耳语的地方。
她大哥亚立因为是家中惟一的男孩子,恃宠而骄的自私性格,以及年龄上的差距,使得兄妹三人并不是很亲近,尤其他考上大学后在外赁屋的这几年,他们几乎很少碰头。
但是
亚亭率直热情,但个性天真不谙人情世故,和父母亲每每有龃龉发生。如今大学联考的日子逼近,考试的压力更使得他们之间的关系雪上加霜。
或许是体质羸弱的缘故,小亚亭两岁的亚凡个性却温顺驯和。不管内心如何挣扎或不满,她总还是能表现出一副顺从婉约的模样,很受长辈的喜爱。
因为有先天性气喘的遗憾,从小亚凡就不能玩太剧烈的活动,当她想要园里的哪朵小白花,做姊姊的亚亭就去采,当她想要树上哪颗香甜莲雾,亚亭就爬到树上摘;当亚亭像野丫头般满街瞎窜时,亚凡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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