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我退让,他呢?还嫌不够吗?
他说过的话,绝不更改。他目光灼灼,步步紧逼。他能容忍我娶妻,也能容忍我有后代。但是他无法容忍我同时拥有这两样。世间,能分享我的人,有一个就太多了。我是他的,他不会再退让。
他退让了吗?当真无法让我全身而退?我问他,我若不选,又如何?
那便玉石俱焚好了。只要能得到我,他无所谓残暴或卑劣。
笑,低下头冷笑。果然不择手段啊。自己不要了的,也不能让他好好活下去吗?看看,我给自己招惹了什么样的可怕麻烦啊。
我无法对抗他,他的身份,足以压倒一切。我突然很想问他,为什么当初要我,是因为,我流着我父亲的血吗?
父亲?他不解。他的神情带点怀念,他说,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便想要我了。没见过那样孤绝的眼神,冷冷的,不把众生看在眼里。于是好奇,若把我降服,是怎样的快感。于是用权力收买我,想看看我在权力的腐蚀下的贪婪和丑陋,谁知道,最后的结果竟出乎他的意料。
被降服的人,似乎是他。所以,他不会放手。
这番话,若放在一年前,我必欣喜若狂,但现在,他用他的方式放了手,就不再有回头的余的。我承认我依然心动,但是,这不代表一切。他能放手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我不是他,没有足够的勇气和筹码,和他对搏。
我摇头回应他。我不曾降服过谁,我只爱过谁而已。可惜,很多话,错过说出口的时机,便永远不能再有见到天日的时候。就算,真的爱他,现在,我们之间也梗着太多的变数,已经,不可能了。
他不懂我的意思。事实上他能懂才是问题。他不耐烦的问我,选还是不选。或者由他来选?有什么区别?反正,我的妻子也已经去世了。不再看他,看向怀里的宝宝。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睁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看我,无声的笑着。
当真?他问,不掩饰他的欣喜。
当真,现在只有宝宝和我相依为命。
那就好,马上随他回京城吧。
第九章
不!拒绝他,果然看到他的惊讶。
为什么?他问。
没有回去的理由。
可我仍然是当朝丞相。
当朝丞相只能有一个,绝对权力也只有一个人能拥有,若有能分割权力的人在,不去也罢—;—;希望这个最表面的理由能令他退却,那个存在着就提醒着自己的心伤得有多严重的人在,我不想再面对。可是,他真的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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