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的对象,述说出来相对就容易多了。虽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至少心里会好受许多。我因何如此压抑?我常常问自己这个问题,有时我会觉得没什么好压抑的,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好了。但我自认还没有这般的洒脱,也许该说自己还有一点点良心和责任感吧。有时我又会对自己说,年少的我是那般的不更事,以致做下许多并不见得错,却令自己深感遗憾的事儿,接着又鼓励自己既然知道错,以后做好就行了。人是多么奇怪的动物啊,后者无疑是较为正确的论调。应该说我不是很执着于过去的人,但也深知,忘记历史意味着背叛。正因为如此,一面得出肯定,一面又很快否定,思绪便一直在此徘徊,徘徊间又不知觉的浪费掉许多年华。曾经有一位思想家说,中国人是深知中庸之道的,继而又说正是这中庸之道使国人失掉了果敢的激情,少却了猛进的豪气。但我又算做什么?徘徊间没有猛进,彷徨时未得中庸。人做到这份上,只能说:失败,太失败了。
很显然,亮子和群子是很现实的人,并不如我般感叹过去,反是更在意将来如何。亮子说,学先上着,其间充实充实自己,然后出去找工作,或者回家乡执操家业。群子说,书先念着,虽然是自考,却未必非得考,实在不行就去考微软国际认证,然后或者搞网络或者弄维护,现在重要的是等毕业之后拿学校的毕业证,好歹也是个文凭,找工作怎么也不再是文盲。酒已至酣时,举杯间各述胸怀,落盏时自露心声。什么叫哥儿们,什么是兄弟,虽未见得几怀酒就生死与共,但至少也算做朋友,即使仅仅是酒肉朋友。何况大家都是青年人,初次见面,那里称得上耍心眼弄心机。谁也没欠谁,谁也不求谁,身作异乡客,难得举杯醉。
我们一行三人,乘着酒劲,迈着飘飘无根的脚步,来到下一个目的地。全然不顾饭后动运不利于身体健康,开始了三雄争霸记。依照我一惯的习气,主动退于二线观敌料阵,而亮子和群子间则展开一场颇具威势的大战。而我的思绪也随着往复间乱跳的球儿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