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是一个很不好相处的人吧。和我的习惯不同,铜锁是不论对方是什么人,都能胡瓣上几句;而我们在麻将馆的打台球,不但带动了外面的人走进来打球,也让经常在这里打麻将的人在三缺一之余拿起了球杆,铜锁和这些人的熟识也就算不上什么奇怪了事情了。虽然我不怎么喜欢和这些人说话,但由于铜锁的关系,竟也在不知不觉之中和他们彼此算作认识了。事情一旦有了开始,接下来便仿佛水到渠成一般的自然了,我们两个也就对这些人有了一定的了解。
小区里住的人以前大多是农民,现在没有了田种,也就闲着无聊,而收房租的钱也足够这些人过很好的生活了,每天来这里打打麻将不过是消磨时间罢了。一说起这些人,我和铜锁心里便十分忌妒,虽然生活没有什么新意,每天仿佛都一样,但也算得上是极惬意的生活了。每天什么也不用做,每月有着固定的收入,没事出来打打麻将,或者打打台球,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可惜这样的生活离我们是那般的遥不可及,同时也再次意识到出生不同所产生的差距是多么的巨大了。麻将馆老板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而且长的还挺漂亮,只是脸色有些苍白;每天泡在家里,又不出去,只是上网打游戏,脸色好看才怪。有铜锁的话来说,如果能把老板的女儿搞上,那就发了;不过好像没什么机会,要钱没有,人又不帅,想不出有什么东西可以追到老板的女儿;至于说老板家里的宠物叫锁锁,听起来好像有些关联,但我想不出和这件事能有什么关系,何况除了我,这里的人并不知道他的外号叫铜锁。麻将馆有一位客人,长的挺帅,据说是在歌厅调琴的,现在非典时期,歌厅都停业了,他也就在家待业,女朋友养着。用铜锁的话来说,世道太不公平,自己怎么碰不上这种好事儿;而这位调琴高手,也因此被我们两人戏称“面首”,当然是私下里。剩下的人,要么是某座楼的房东,要么就是什么行长、科长之类的人物,都是社会的栋梁,也就是我们两人是社会渣子了。
这些人,这些事,不免让回到家里无事可做的我们感慨一番。剩下的时间除了睡觉打台球,我们两人就是对台球发表自己的看法,乱七八糟的胡扯一气,当似乎还挺投入,说的颇有意思。如今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真不知道那时候的乐趣从何而来,居然能让我们两人反反复复的讨论了数十次之多,而最后的结论就是没有结论。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此一时,彼一时吧;或者生活本来就是这样,就如孩童时一件极不起眼的东西也可以玩很久那样,一点点的乐趣也足够让沉寂中的人兴奋好长一段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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