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烦躁。
“少爷!少爷!”一个焦急的声音轻声唤着他。
段罄宇猛地睁开眼,奶娘的面容映入眼帘。
“少爷,你可醒了。谢天谢地,那些天杀的怎么忍心下手打你啊!瞧你,烧成什么样了。现下比不得在府里的时候,连个大夫都没有,可怎么办呢?”奶娘垂泪道。
段罄宇只觉得脑中昏昏沉沉的,勉强爬起来环顾四周。只见一间黑乎乎的牢房,七八个人坐在地上,都是家中有头脸的下人。
再往旁看去,相邻的牢房中同样或坐或躺着七八个人,有父亲的几个妾氏,还有几个姑表亲戚,却唯独不见自己的母亲。
段罄宇心中一惊,问道:“娘呢?娘呢?”
奶娘闻言,两行清泪瞬时涌出,伸手抱住他,哽咽道:“走人,夫人她受不了这个打击,又丢不开老爷,昨日抄家时,趁人不注意,投井自尽了!”
一阵霹雳打过心中。失去了父亲,失去了府邸,失去了身份,如今,连母亲也失去了。段罄宇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上天给了他完美的出生,给了他傲世的才华,却又无情地粉碎了这一切。
痛,钻心的疼痛,像炙热的炭火在焚烤自己的心,喉间涌出粘腻的液体,铁锈的味道弥漫口间。段罄宇睁大了美丽的双眸,眼中是深不见底的寂静。咬碎一口银牙,将奔涌到口中的鲜血又重新吞下去。没有泪,没有泪。伤心到了极处,反倒没有了泪。
奶娘将他搂入怀中,哭着劝道:“少爷,你哭出来吧,哭出来心里好受一些。你本来就病着,闷在心里更不好。”
可是无论她怎么劝,段罄宇眼中依然干涩一片,没有泪水。
五日后。依然在病中的段罄宇随着浩荡的队伍开始了流放之旅。本以为娇生惯养的他,现在又在病中,肯定支撵不了多久。没想到,风餐露宿,艰辛困苦的流放之路不仅没有拖垮他的病体,反倒让他恢复了健康,一路西去。
路途中,不时有人倒下,挣扎着想起,却最终灯枯油尽,客死途中。眼看着身边的亲人不时地倒地,离开人世,段罄宇眼中渐渐充满了冷漠。原本届于他的天真,慢慢失去了踪影。这已不再是一双十岁孩子拥有的艰睛。
两个月后,一名陌生男子手持金令千里独骑来到了西去流放队伍中。轻声与押差耳语几句后,段罄宇被带离队伍。在奶娘担心的呼喊中,随着男人而去。前方的道路通向哪里,他不知道,也不关心。
再次踏入繁华熙攘的京城中,段罄宇心中恍若隔世。路过定郡王府时,罄宇静静地看了几眼。原本光鲜亮丽的府邸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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