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认识的那个人。我却无法再用同样的心去爱他。
那日杰生带着一纸离婚协议书来找我。「我不想见你这么伤心,不管为了什么,我想我总是亏欠你。苏西,我还你自由。」
我很惊讶,许久才道:「谢谢你,阿生,谢谢你。」
早在许多年以前便该写下的一纸离婚协议书,在他昏睡六年后再度醒过来的一个淡淡轻愁的午后,结束了我们的婚姻。
杰生静静拥抱了我奸一会儿。「对不起,为我所做过的一切伤害你的事。」
我还是关心着他。「从今以后,自己要好好保重。」
***
天气转秋,我的体重却持续下降。
白天不用再到医院,我开始在淡水街头流连。
那个拉手风琴有着一下巴白胡子的老人已经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弹吉他走唱的街头卖艺家。
咖啡馆依然在那边,但是转角处早已有了另外一位街头画家取代了我。
取代的戏码不断在各个角落上演,到最后唯一不可取代的会不会只剩下我心中的思念?
「去找他呀。」小季说。自从她拿到学位回来后便被一家建筑事务所延聘,现在已经在外头工作,她的身份已经从蓝月的服务生变成酒馆的客人。但无论如何,她还是回来了。
是啊,去找他呀。多么简单的一件事,就是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还在犹豫什么?
「去找他呀。」朵夏很不谅解我。仿佛离婚后,重获自由的我还待在酒馆里是瞎耗时间的蠢事。
我撑着肘,看着我心爱的蓝色月亮。
当每一个人见到我落落寡欢时,看起来都巴不得将我打包起来,丢到挪威的森林去。
「你在犹豫什么?」维问。
是啊,我在犹豫什么?我也自问。
当幸福就在眼前,几乎唾手可得,只要我伸出手就能得到时,为什么我无法伸手去摘取?
答案呼之欲出。
不知何时,我……失去了摘取幸福的勇气。
我要凝聚起这份勇气,不知道又得花上多久时间。
我想如果人的一辈子有八十年,大概也不够支持我这样用。我所需要的复原时间,远比我想像中来得多上太多。
所以当我来到挪威,在车站里远远地看着来接我的穆特兰时,我没有办法走向他。
风雪不断吹进开放式的车站里,他的大衣上沾满了雪片。
我掩着脸,不顾其他旅客的眼光大喊道:
「我不确定我有没有办法给你幸福,我也不确定我能不能再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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